顾振海想带他们出去玩，弥补一下父爱。
结果顾卫强说要去菜市场买菜记账，顾婷婷说今天的刺绣任务还没完成。
只有顾卫国跟着他出去了，结果不到半天就跑了回来，说自己的马步还没扎够时辰。
顾振海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他发现，这个家，已经建立起了一套他无法插手的秩序。
而我，就是这个秩序的制定者和最高统治者。
晚上，他找到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苏文，我们谈谈。”
“好。”
我们坐在院子里，月光如水。
“你到底……想把他们教成什么样？”
他问。
我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卫国，性情坚毅，有领导之风，当为将帅之才。卫强，精于算计，善于理财，可为商贾巨擘。婷婷，心思细腻，沉静温婉，未来必是大家闺秀。”
哀家看人的眼光，从未出错过。
顾振海听得一愣一愣的，像是听天书一样。
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嘴里却说着“将帅之才”、“商贾巨擘”，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违和。
“你……读过很多书？”
他试探着问。
我摇摇头：“没读过。只是见的人多了，自然就懂了。”
见过的帝王将相，后宫妃嫔，加起来比他一个营见的兵还多。
顾振海愈发觉得我深不可测。
他开始默默地观察我。
他发现，我不仅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能将一些复杂的事情处理得游刃有余。
比如，家属院的水管坏了，几家人为了维修费吵得不可开交。
我只是过去听了几句，便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按每家的人口和用水量，分摊费用，再由出力的人家减免部分费用。
合情合理，所有人都没话说。
再比如，他部队里一个棘手的训练难题，他在饭桌上无意中提了一句。
我只是夹着菜，随口说道：“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何不试试声东击西，以奇胜正？”
顾振海如遭雷击，茅塞顿开。
他用我提的思路，完美地解决了那个难题，还受到了上级的表扬。
从那天起，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戒备和审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和……一丝好奇。
他开始主动跟我聊天，聊部队的事，聊国家大事。
我偶尔点拨几句，总能让他有种拨云见日之感。
他不知道，哀家当年也曾垂帘听政，批阅过的奏折，比他看的军事报告多得多。
指点他一个小小营长，不过是小菜一碟。
10.
顾振海的假期很快就要结束了。
他要走的前一晚，我们又一次坐在了院子里。
“苏文，”他递给我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这是我这个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