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这个……”助理有些为难。
“做不到就算了。”我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转身就要走,“反正想请我的人,应该也不止苏总一个。”
我这是在赌。赌苏晚晴对我的依赖,已经超过了这点小事。
“等等!”助理急了,她拿出手机,快速地说了几句。
挂了电话,她走到经理面前,低声说:“李经理,苏总的意思,是让你满足林先生的要求。”
经理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煞白。
他知道,得罪了苏晚晴,他这个经理也就当到头了。
他挣扎了几秒钟,终于,一步一步挪到我面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林先生,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他弯下了腰。
旁边的阿伟,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也垂着头,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我看着他们,心里没什么快感,只觉得无趣。
“行了。”我摆摆手,对助理说,“合同明天让律师发我邮箱。今天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径直走出了“静心阁”的大门。
背后,是无数道复杂的目光。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人生,不一样了。
第5章
回到我那个只有十平米的出租屋,我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床上。
虚弱感像是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这就是“归元正骨”的代价。
但值了。
我拿出手机,看着银行卡里那笔救命的五千块,又想到未来每次十万的收入,心里终于踏实了。
我妈的病,有救了。
正想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接起来,对面传来一个清冷又带着点不自在的声音。
“是我。”
苏晚晴。
我有点意外:“苏总有事?”
“你住哪?”她问得很直接。
“干嘛?苏总想来视察我的贫民窟生活?”我开了个玩笑。
对面沉默了。
我才反应过来,这位女总裁,大概是听不懂玩笑话的。
“我的头……又开始有点胀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脆弱,“你说的那个乳酸堆积,是不是开始了?”
“嗯,正常反应。”我解释道,“肌肉和筋膜长期劳损,突然被松解,血液循环加快,代谢产物会集中释放。过两天就好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她问。
“热敷,休息。”
“我试了,没用。”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烦躁,“你现在过来一趟。”
又是命令的口吻。
我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又感受了一下自己发软的四肢,叹了口气。
“苏总,第一,现在是下班时间。第二,我今天很累,动不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按照合同,我一周只出诊两次。”
“我可以加钱。”她立刻说。
“这不是钱的事。”我拒绝得很干脆,“身体是你的,苏总。你把它当机器用了三十年,总得给它点时间修复吧?”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我几乎能想象到她此刻蹙着眉头的样子。一个习惯了用钱和权解决一切问题的人,第一次遇到了无法被满足的要求。
“你家地址。”她没有放弃,换了个方式。
“干嘛?”
“我让司机送个东西过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