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是一个我很少对人提起的伤疤。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她一部分事实。毕竟，她现在是我的大客户，得让她知道，她的钱都花在了正道上。
“我妹妹有病，需要很多钱治疗。”我说得很平静。
这一次，她沉默了更久。
久到我以为她又睡着了。
按摩结束时，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这是今天的费用。”
我接过来，感觉厚度不对。打开一看，里面除了说好的双倍价钱，还多出了一大沓。
我皱了皱眉：“给多了。”
“没有。”她说，“多的，算是给你妹妹的。”
我看着她，她的表情很平静，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同情或者怜悯，就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把多出来的钱抽出来，放回床头柜上。
“谢谢，但我不能要。”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个按摩师，我只收我该拿的钱。”
这是我的原则。
苏清寒看着我，似乎有些意外。
我们对视了几秒，她最终还是没有坚持。
“好。”她点了点头，“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有空？”
5
从苏清寒的公寓出来，我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拒绝那笔钱，需要勇气。但接受了，我跟她之间就不再是纯粹的交易关系。我不想变成一个靠别人同情的可怜虫。
让我意外的是，苏清寒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生气。
从那天起，我们的“预约”变得规律起来。
每周三次，我会在没课的下午，去她的公寓为她做理疗。她每次都会提前把时间发给我，从不打扰我的正常学习。
随着治疗的深入，她的情况好了很多。至少，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疼得脸色发白。
而我的系统，也在这段时间里升到了3级。
【宿主：江诚】
【等级：LV3（1800/5000）】
【技能：大师级穴位识别、气感探触（中级）、舒筋活络气功（中级）、新增技能[正骨复位（初级）]】
【系统钱包：23500元】
看着这一串数字，我前所未有地安心。这些钱，足够让妹妹在医院里得到最好的照顾，直到凑够手术费。
我和苏清寒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我们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沉默。她偶尔会问我一些关于学校、关于专业的问题，我也会简单地回答。
她的话依旧很少，但不再那么冰冷。
我发现，她其实不像传说中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她喜欢喝柠檬水，但不喜欢太酸的。她会看一些很烧脑的悬疑电影。她公寓的冰箱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酸奶。
这些细节，让我感觉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变得真实了一些。
有一次，我给她按摩完，准备离开时，她在身后叫住我。
“等一下。”
我回头，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保温桶。
“我多做了一些，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她把保温桶递给我，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看我。
我愣住了。
打开一看，是热气腾腾的排骨汤。
“这……”
“就当是……对我用了这么多酸奶的补偿。”她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