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说：“谢谢，水借我.”
顾星澜：“给你了。”
“这水多少钱？”
“你还我一个顺手人情。”
“人情是啥？”
“以后再说。”
“嗑到了嗑到了2.0！”
许锦舟眼神阴沉：“苏清欢，你别以为——”
“以为什么？”我无辜眨眼，“以为我看得起你？”
“你！”他深吸气，“好，你演给大家看是吧？今晚论坛见，我让全校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今晚吗？”我拎起包，“不行，我要打工.”
“装穷？”
“我真穷。”我诚恳，“但我不穷得要贴你。”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文学性拉满。”
顾星澜忽然笑了一下，像霜雪里压着的月光轻轻动了动，“她今天已经说了三句真话。”
“哪三句？”唐星霖追问。
“算了，你不配。别仰头，捏鼻翼。她真穷。”
我：“……”围观笑得在地上滚，“他还补刀！”
许锦舟胸口起伏：“顾星澜，你少来插嘴。你背后那点关系——”
“关系？”顾星澜垂眸，眉眼淡得像一笔带过，“这是操场，不是你家微信群。”
“噗——”
许锦舟被逼急了，忽地朝我逼一步：“你要真有种，就在这儿承认，你追我是因为看上——”
“铃——”办公室的电话广播骤然炸开：“许锦舟，请立即来学院办公室。重复一遍，许锦舟，请立即来学院办公室。”
操场风像有人按下音量键，集体倒吸。
“什么事啊？”
“刚刚谁举报他了？”
“难道是——”
许锦舟脸色一滞，眼底闪过一丝慌，“我——我马上。”他甩下一句：“别走，等我回来，我让你们看清真相。”
他转身大步离开，玫瑰从他鞋上掉下一片红瓣，踩得粉碎。我捏着鼻子，看着那摊泥和花，心里忽然莫名踏实了一点。
顾星澜站在我侧旁，低声：“三分钟到了，松开，看下还流不流。”
我刚要抬头，办公室广播又响了：“请顾星澜同学，也来办公室一趟。”操场上无数手机同时震动——论坛匿名爆帖：#许锦舟被实名举报#，落款只两个字：“清欢。”我当场心一凉：我没发过。
围观众人“哇”得拉长了声，“两个一起？！”
“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我愣住，还没来得及问，顾星澜偏头看我：“一起？”他眼尾挑得很轻。
“我打工要迟到。”我下意识说。
“迟一次也没事。”他说。
我一咬牙：“那我去围观。”
我和他并肩往教学楼走，后面人潮呼啦一片跟上。走到拐角处，院长秦远岚正站在门口，神情冷厉，手里夹着一叠文件，目光在我和顾星澜之间停了半秒，开口——
“苏清欢，你跟我来，关于你与顾星澜的——婚约。”
2 神秘婚约曝光
院长刚张口，办公室电话把“你们两个——”生生截断；顾星澜看了我一眼，顺手把那叠文件推回去。我们被一句“改天再谈”放出来时，已是深夜。第二天一早，寝室门被推开——
“清欢！你火了！”林小雨举着手机像举圣旨，“校园论坛置顶第一条就是你！”
我打哈欠，牙膏挤半截：“我？不是许锦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