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文件，翻到最后一页，签上我的名字：林晚。
「辛苦了。」
「今天之内，务必让他们离开。」
王浩点头。
「明白。」
电梯到达一楼大厅，我走出电梯，没有停留，直接走向停车场。
坐进我的车里，我启动了引擎。
手机屏幕亮起，是周明凯的来电，我直接挂断。
紧接着，是婆婆的。
我再次挂断。
随后，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林晚！你这个毒妇！你敢换锁试试！老子把门给你砸了！」
我看着短信，发动汽车，平稳地驶出地库。
阳光有点刺眼。
差点闪瞎我的眼。
手机再次震动，是换锁公司打来的电话。
「林女士您好，我们已经到了云顶公馆A座楼下，请问现在方便上去吗？」
我对着蓝牙耳机开口。
「方便，王律师会带你们上去。」
2
我驱车来到城中最顶级的私人会所“静安阁”。
将车钥匙交给门童，我径直穿过挂着水墨画的走廊，来到一间名为“听竹”的包厢前。
推开门，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正坐在茶台前，修长的手指摆弄着一套紫砂茶具。
他抬起头，看到我脸上的红印，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打的？」
我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哥。」
楚江，环球资本亚洲区的执行总裁，也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他将一杯温热的普洱推到我面前。
「想怎么处理？」
「离婚，让他净身出户，房子收回。」
楚江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法务部的张律，你认识。房产的事他会处理妥当。」
「还有呢？」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周明凯在‘启明科技’做项目总监。」
「嗯。」
楚江应了一声，等着我的下文。
「我不想再在任何地方看见他。」
楚江放下手机，身体微微前倾。
「‘启明科技’的B轮融资，环球资本是领投方。」
「我会让张律以股东代表的身份，要求董事会立刻解雇他。」
「理由？」
「泄露公司商业机密，够不够？」
我摇摇头。
「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被这个行业永久拉黑，身败名裂。」
楚江看着我，沉默了几秒。
「好。」
他重新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出去。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楚江起身，走出包厢。
我一个人坐在茶台前，看着杯中浮起的茶叶。
手机屏幕再次疯狂闪烁，是周明凯的视频通话请求。
我按了静音，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大约十分钟后，楚江推门进来。
「都安排好了。」
他重新坐下，给我续上茶。
「‘启明科技’的CEO陈启明，下午会亲自给他送解聘通知书。」
「同时，一份关于他利用职务之便，收受供应商回扣，并将公司未公开的项目数据泄露给竞争对手的内部调查报告，会发到行业内所有猎头公司和科技企业HR的邮箱里。」
「这份报告有证据吗？」
「有没有不重要。」
楚江语气平淡。
「重要的是，它来自环球资本。」
「没人会为了一个项目总监，来质疑环球资本的信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