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坚信，自己不是病了，而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尤其是，她总能在不经意间，从镜子或玻璃的反光里，看到一张酷似我的脸，对她诡异地微笑。
那当然是我的杰作。
作为系统，我虽然不能实体化，但干扰一下磁场，制造点小小的幻觉，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巧巧快被逼疯了，她哭着求沈浩带她去找“大师”看看。
沈浩本就因为生日宴的事对她一肚子火，现在看她神神叨叨的样子，更是厌烦到了极点。
「什么大师？我看你就是有病！我看你是该去精神科挂个号！」
两人大吵一架，沈浩摔门而去。
苏巧巧绝望之下，自己偷偷摸摸地去了一家心理诊所。
她不敢去大医院，怕留下记录。
诊室里，白发苍苍的医生听着她的描述，眉头越皱越紧。
「医生，我真的没病！就是……就是我的身体，有时候不受我控制！」
「我会说一些我自己都不想说的话，做一些我自己都不想做的事！」
「而且，我总能听见一个机械的声音在我脑子里说话，它还……」
医生打断了她，扶了扶眼镜，用一种看重症患者的眼神看着她。
「苏小姐，你这个情况，很可能是压力过大导致的精神分裂前兆，伴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脑子里的声音，是典型的幻听。身体不受控制，是你的心理暗示，你在为自己的异常行为找一个借口。」
苏巧巧如遭雷击：「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试图暴露系统存在，执行干扰。】
我立刻调动权限。
苏巧巧正想把我的事说出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医生，其实我就是想骗我朋友的钱，还想抢她男朋友，结果老是翻车，所以心理不平衡，才幻想出来一个‘系统’来折磨我，对不对？」
她一边说，一边惊恐地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医生则露出了“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点了点头。
「苏小姐，你能认识到这一点，非常好。这是你康复的第一步。」
「我建议你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我们会对你进行专业的心理疏导和药物治疗。」
苏巧巧彻底崩溃了。
她被自己的嘴，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飘在诊室的窗外，看着她被护士“请”走，心情无比舒畅。
接下来，就该轮到沈浩了。
5
苏巧巧“被精神病”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沈浩为了撇清关系，立刻对外宣称他和苏巧巧只是普通朋友，并对她的“病情”表示“惋惜”。
这番操作，让林晚彻底看清了他的凉薄。
加上之前苏巧巧屡次三番的“口误”，林晚再迟钝，也该起疑心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沈浩言听计从，开始有意无意地回避他。
这天，她主动给我发了条微信，尽管她知道我再也无法回复。
「晶晶，你说得对，沈浩和苏巧巧，真的很有问题。以前我不信，总觉得是你想多了。现在我才发现，傻的是我。」
「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到这条消息，我激动得差点现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