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依旧瘫坐着，看着其他人忙碌，脸上是事不关己的麻木。
按钮的位置很快被确认：
1号按钮（最高，靠近吊灯）：需要垫高才能够到。
2号按钮（次高，对面墙）：同样需要垫脚。
3号按钮（墙面，普通人举手可及）。
4号按钮（墙面，略低）。
5号按钮（地脚线，需弯腰）。
6号按钮（桌底，需趴下或钻进去）。
“高度问题。”
王烁冷静地指出。
“1号和2号，需要有人帮忙，或者找东西垫脚。”
他的目光扫过身材最高的孙猛，又掠过肥胖但个子不高的赵金宝。
赵金宝一听到“高度”，立刻摸着肚子抱怨：
“这么高！谁够得着？反正我是不行，我这体型……”
王烁的眼神微微一闪，他注意到2号按钮旁边的墙面有一处细微的、类似检修口的缝隙，平面图上并没有标注。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萌芽：
或许……有捷径？单独行动的捷径？但这个想法他立刻压下，现在需要利用现有资源。
“孙猛，你个子最高，1号给你。赵金宝，你体积大，站穩了，让孙猛踩着你肩膀应该能够到1号。”
王烁开始分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规划感。
“放屁！让老子踩他？万一这死胖子撑不住呢！”
孙猛立刻反对。
“你说谁死胖子！”
赵金宝也怒了，但更多的是对“踩踏”的抗拒。
“那就换过来，赵金宝，你踩孙猛的肩膀去按2号。”
王烁从善如流地改变方案，但目光却紧紧盯着赵金宝。
赵金宝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行不行！我这么重，摔下来怎么办？再说2号那边墙好像不太一样……”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个可疑的缝隙，他对环境细节有种出于自保的敏感，但王烁立刻捕捉到了他这个眼神。
“不一样？”
王烁心中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
“那好，换个方案。周铭，李伟，我们把桌子挪到2号按钮下面，让赵金宝站上去按。他体重够，桌子稳。”
周铭皱了皱眉，显然不屑于做这种体力活，但眼下形势比人强，他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李伟极不情愿地被拉起来，三人费力地将沉重的长桌挪动到2号按钮下方。
“快！赵金宝，上去！”
王烁催促道，同时自己走向了相对容易的3号按钮。
周铭选择了4号，莉莉抢了5号，孙猛骂骂咧咧地随便找了把椅子，打算去按1号
李伟则慢吞吞地准备钻桌底按6号。
“计时开始了！”
莉莉尖声提醒，幕布上的倒计时已经开始跳动：02:59。
赵金宝笨拙地爬上桌子，桌面因为他沉重的身躯发出吱呀声。
他踮起脚尖，伸着手臂，肥胖的手指艰难地够向那个嵌在高处的2号按钮。
还差一点。
“再垫点东西！快！”
王烁站在自己的3号按钮前，冷静地指挥，眼神却始终锁定赵金宝和那个墙缝。
赵金宝慌乱的四处看，发现桌上之前留下的空白卡片、信封，甚至想脱鞋垫脚，但都无济于事。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够到按钮”这件事上，额头上满是汗水，对食物的渴望在这种紧张时刻奇异地转化为对“完成指令”的急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