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深眯起眼:“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替身,包括奶奶吗?”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如果奶奶知道真相,会不会更受打击?”
陆靳深的脸色瞬间阴沉:“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那我该关心什么?乖乖做你的木偶,喝完那些莫名其妙的药,然后等一年后拿钱走人?”申雪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究竟在计划什么?那间画室里到底藏着什么?”
陆靳深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骨头:“申雪,别忘了你的身份。再多问一句,你弟弟的医药费...”
他的话没说完,但威胁意味明显。
申雪瞬间泄了气。是啊,她有什么资格质问?弟弟的命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她只是他买来的商品。
“抱歉。”她低下头,恢复了顺从的模样。
陆靳深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袖口:“回去继续演戏。记住,再出纰漏,代价你付不起。”
回到宴会厅,申雪更加努力地扮演沈清漪,笑得脸都僵了。没人知道,她旗袍下的手腕已经青紫一片。
宴会终于结束,送走宾客后,陆靳深立刻松开了揽着她的手,表情恢复到冰冷的模样。
“今天勉强及格。”他评价道:“明天去医院复查,奶奶要求看的。”
申雪一愣:“复查?”
“清漪出国是去治病的,记得吗?”陆靳深讽刺地勾唇:“当然要有复诊记录。”
第二天,申雪被带到了本市最贵的私立医院。医生护士似乎都被打点过,熟稔地叫着“陆太太”,仿佛她真的是在这里治疗归来的沈清漪。
一系列检查后,医生拿着报告单面色凝重。
“陆先生,陆太太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太理想。”医生推了推眼镜:“之前的治疗虽然控制住了病情,但复发风险很高,需要继续服药观察。”
陆靳深皱眉:“复发会怎样?”
“器官衰竭,甚至...有生命危险。”医生语气沉重:“必须严格按照医嘱服药,每周复查。”
申雪听得心惊肉跳。这戏也做得太真了吧?
直到护士拿来一大包药,并且当场要求她服下第一剂时,申雪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些药...和家里管家给她的那种奇怪药液味道很像。
“这是什么药?”她忍不住问。
“是控制病情的特效药。”医生解释道:“必须按时服用。”
陆靳深拿起水杯递给她,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听话,清漪。”
申雪看着那杯水和药丸,突然有种强烈的直觉——这些药绝对有问题。
但众目睽睽之下,她无法拒绝。就在她迟疑时,陆靳深突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想想你弟弟。”
申雪心中一寒,只得接过药丸,和水吞下。
回程车上,两人一路无言。申雪感觉头晕目眩,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真的起了效果。
到家后,她第一时间冲进卫生间抠喉咙,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申雪每天都被逼服用那种药物,身体果然越来越虚弱,时常头晕恶心,与“大病初愈”的设定越来越吻合。
陆靳深对此似乎很满意,甚至难得地不再整天冷着脸。
直到第五天深夜,申雪从恶心感中醒来,摸黑到厨房找水喝时,无意间听到了地下室传来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