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触碰到了他那件沾满血污的、和我一样的橘色工服。
刘叔生命中最后的画面，涌入了我的脑海。
他被张振华的司机抓到这里，质问他看到了什么。刘叔吓坏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求他们放过他。
“张董说了，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住秘密。”
然后，是一把冰冷的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仓库的。
当我回到出租屋时，天已经亮了。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那双空洞的、死寂的眼睛。
刘叔，那个会笑着把热包子塞给我的人，那个会提醒我天冷加衣的人，那个在这座冰冷城市里，给了我唯一一丝温暖的人……就这么没了。
就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肮脏，就因为他是一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老实人。
而我，明明有能力救他，明明可以更早一点找到他……
一股从未有过的、狂暴的愤怒和极致的悔恨，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它焚尽了我心中最后的那一丝柔软，那一点点犹豫和所谓的“底线”。
我拨通了报警电话，匿名举报了南郊三号仓库的杀人案。
然后，我打开了电脑，登上了“清道夫”的网站。
我将我所知道的，关于张振华的一切——他二十年前如何谋杀女友苏晚晴，侵占其家产；他如今又如何杀人灭口，掩盖罪行——整理成了一份完整的、附带着各种无法辩驳的“垃圾证据”的报告。
我没有将这份报告卖给任何人。
我把它，公之于众。
我将它发给了全城所有的媒体，所有的论坛，所有的社交平台。
我要让张振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