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汶熹一周没来办公室,投入工作一时忘了我忘了时间,联系收藏家又看看股票,沉溺于赚钱中难以自拔。
所以也忘了她被人敲诈300亿差点坐上被告席上的事。
“啊啊啊啊!”她的店员乐悠冲上来抓着她就要跑,“快快快,熹姐!”
“干什么啊?”柯汶熹挣开她的手,“被你吓了一大跳,失火了吗?”
乐悠花痴状,“楼下来了一个超级帅超级帅,帅的人神共愤的男人、而且看起来超级有钱有钱的……”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熹姐,你也太淡定了,如果你认为失火了还不赶紧跑?”
柯汶熹指指烟雾报警器,“没报警。”
“哦哦哦!”乐悠马上回到正题上,“赶紧下去吧,那个人真的超帅,我都差点叫救护车了,来找你的。”
柯汶熹对帅的阈值非常高。
且对年轻人关于“好帅”的信任度不高,前几天在网上刷到一群人对着身高不高170的满脸满头油的某乐园保安喊小蛋糕,给她留下了很厚的阴影。
不过看起来超有钱超有钱超有钱……倒是让她挪动了高贵的步子。
是不是要来大生意了?
她朝外走去,一边笑着问问,“来找我买画吗?”
乐悠倏地站直了身体,想了点什么重要信息,“不是诶。”
“那是?”
乐悠吞吞吐吐的,“他说,是你的原告和债主。说你肇事逃逸,打了他不赔钱也不负责。”
“……”柯汶熹咧着的笑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这才想起来,柯湜湜她……她叔叔还等着自己去伺候。
柯汶熹下楼,就见人模狗样的贺寒洲坐在柯湜湜的专属休息区。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柯湜湜的玩具。
登堂入室,比她这个老板还自在。
一米九的身高,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交叠着。
他没有穿外套,一件浓墨黑的丝质衬衫解开了两颗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胸肌。
平时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在一堆毛茸茸的玩具衬托下,居然有了人畜无害的错觉。
整个人透着散漫的矜贵。
柯汶熹看的入了迷,重逢几次,她才发现,贺寒洲似乎比之前瘦了许多。
脸色也似乎有不正常的苍白,像长时间熬夜睡眠不足的那种虚弱,是不是夜夜笙歌了?
“好帅啊!”
小店员们含羞带臊的躲在一边悄悄看他,个个面红耳赤的。
“……”
柯汶熹收起心中那点余烬的悸动。
不知道他在骚什么。
她走过去,贺寒洲见到她的第一眼,眼里就被惊艳和惊喜充斥。
像只粉色的水蜜桃,香的美的太诱人。
“贺先生。”柯汶熹语气不善,没有作为被告的自觉,“下次不要来我店里了,这样会影响我工作。”
贺寒洲被她的疏离浇了一盆凉水,他阴阳怪气的,
“我来海城之前,就有人提醒我小心海城的咖啡店主理人,这可是全世界最高贵的人,不能惹。看来的确是哦?”
柯汶熹拿出医疗箱,过去,不冷不热的,“那你还来?贱的兜不住了是吧?”
说完一把利落的撕下了他额头上的纱布。
贺寒洲:“嘶……”
这个人恩怨是不是带太多了?
刚走进来的周迟风一愣,这攻击力?
也太明岁安了。
能骑他们洲爷脸上开骂的,除了明岁安还能有谁?
柯汶熹撕完纱布后,转身从医药箱里拿出碘酒,她记得缝针以后每天只需要擦擦碘伏等到伤口愈合拆线就可以了。
她起身就见周迟风一愣不愣的盯着她。
柯汶熹是明岁安的时候就跟他合不来,他手上血腥太重。
加上此刻她想起早上顾嘉轩妈妈找她的事,心情更不好,她瞪了周迟风一眼,
“看什么看?”语气十分不友好,“黑……”
她一愣,及时打住。
周迟风不敢置信,“你叫我什么?”
她是要叫他黑……社会吗?
只有明岁安喊他黑社会。
柯汶熹握住棉签的手一抖,随之笑的像花儿一样,
“hey!bro,who are you?nice to meet you!how do you do?”
尬就尬点吧!
但这反应力实在是不错,是个能干大事的女人。
柯汶熹暗暗表扬自己一把。
“……”不是说清冷的东方美人吗?还是个乐子人呢?
周迟风向脸已经黑成炭的老板请示,“洲爷,我需要回答吗?”
被忽视虐待的京城洲爷:“滚。”
柯汶熹松了一口气,收起笑容,转过身,才发现贺寒洲的伤口一点都没干,还有新鲜的血。
她弯腰低头下去,仔细检查了下,皱眉问道,
“怎么还会流血呢?你是不是碰水了还是又在哪儿撞到了?”
她投入在他的伤口里,一边替他轻轻呼着凉气,一边用棉签擦拭血迹,检查伤口。
“我告诉你,你可要保护好伤口。这真要严重了,你就是骂我卖了,我给你赔不起300亿。”
她的嗓音轻柔的像云朵一样。
“嗯。”贺寒洲艰难的应了一声,他此刻没多余注意力品味她话语和动作里的温柔。
柯汶熹穿的是吊带裙,而他坐着,她在他身前一弯腰替他检查脑袋。
白花花的肉带着诱人香,裹挟了他的视线和呼吸。
他能看见,她没有穿内衣,只有小小的一片硅胶一样的物品盖在水蜜桃的粉色区域。
“怎么会又流血了啊?”柯汶熹专心察看他的伤口,“感觉有点严重了,要不去医院让医生处理吧?”
说完她注意到贺寒洲的整块额头都像是烧熟了一样的红,还有蒸汽,
柯汶熹有点担心,“你怎么了?”
这人一直不说话,她了他一眼,顺着他痴愣愣的视线看下去。
!
“啊!”柯汶熹叫起来,站直了身体,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你个臭流氓。”
又后退了一步,捂住自己的胸口。
贺寒洲被她的骂声和巴掌召回了魂,刚想开口说话。
又被她拿起玩具砸在了身上,
“啊啊啊啊!你这个流氓!”
柯汶熹顺着砸过去的玩具,又看见他高隆的裤裆。
“!!!!”她忙过去抢过玩具,抓起他从柯湜湜的沙发上站起来。
拽着他就从玩具房里出来,往楼上跑,还不忘交代店员,
“把湜湜玩具房里的玩具和沙发,全部扔了。”
真是禽兽啊!
让女儿的玩具朋友们看见什么了?
“……”贺寒洲怀疑自我中,
他有那么脏吗?
店员不明所以,就见老板拖着美男子十万火急的往楼上去,怪让人想入非非的。
他们老板果然干什么都很猛,都能成功。
这么快,就拿下这神仙般的人物了。
柯汶熹把他带到二楼,推进卫生间,锁上门。
“你赶紧解决了,出来。”
贺寒洲低头看了一眼,:“……”
这怎么解决?
他这么多年,都没这种反应。
柯汶熹还在外面骂他,
“你是个人吗?那是玩具区啊!大白天的,店里那么多人,你起这种反应?你有羞耻心吗?你要不要脸啊?……”
柯汶熹骂了十来分钟后,口干舌燥的,大脑还有点缺氧,停下来。
“继续。”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继续骂我。”
什么毛病?
柯汶熹嘶哑着嗓子,“你真是贱的让人害怕。”
贺寒洲:“听你的声音,才有感觉才能解决。”
“……”
柯汶熹保持缄默,咽下了一万句脏话。
实则是没办法了,怕他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