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懿看了他一眼。
两人又一起选了永久牌自行车,付钱的时候,谢靖舟把他的手表钱也给了售货员。
宋思懿赶忙把钱拿了回来,她道:“说好的我买给你,那自然是我给钱。”
谢靖舟见此也没再多说什么,反正结婚了他的钱也要给她。
宋思懿又把票给了售货员,手表是一百二十元。
女款的则是一百一十元,自行车一百八八。
谢靖舟见她居然有手表票,他还诧异了一下。
看来他的未婚妻也不像大队里传的那样嘛。
两人出了供销社,谢靖舟给宋思懿戴上。
宋思懿不知道说什么了,只道:“要不,我也给你戴上?”
谢靖舟赶忙把旧的取下来装进裤兜里。
然后把手伸了出去,“好。”
宋思懿见此轻笑出声,她把手表给他戴上,只觉得他的手是不是太热了一些。
“好了。”
一时两人的心里都有些不平静。
之后又去给自行车上好钢印后,才慢悠悠往国营饭店走。
等他们吃完饭回到村里时已经天擦黑了。
但一点也不妨碍众人知道谢靖舟给宋思懿买自行车当彩礼的事情。
不出半个小时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队。
谢靖舟和宋思懿都没怎么在意,谢靖舟把人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宋家人原本在吃饭,听见有人回来了,纷纷跑出来看自行车。
宋思佳嫉妒到面容扭曲,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也浑然不觉。
谢靖舟好的很,前世也没见他给自己买。
果然是死瘸子,一辈子断子绝孙的狗男人。
不就是一辆自行车嘛。
等陆彦做了首富,她要什么车没有,到时候她一定每天换一辆车开到宋思懿面前让她好好看看。
想通后,宋思佳昂起了脑袋。
宋家其他人面色复杂,这可是整个大队唯二的自行车。
宋思懿她居然有这个福气。
宋思懿都没看他们,停好车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反正她已经吃过饭了。
宋思懿把背篓放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们从国营饭店出来后,宋思懿想到有谢靖舟在她根本不好从空间里拿东西,所以又去了一趟供销社。
然后谢靖舟就给她买了麦乳精、大白兔奶糖、鸡蛋糕,就连扯的布也是他给的钱。
她根本抢不过。
想到两人当时的样子,宋思懿噗嗤笑出声来。
就目前看来,谢靖舟还挺让她满意的。
早就经历了一世的宋思懿也不再是上一世什么都不懂的村姑,她自觉还是配得上谢靖舟。
现在她还有了灵泉水,看来等她嫁过去后要试试灵泉水对他的伤有没有用。
只听说他伤到了腿,可平常走路也不大看得出来。
还有那方面,也不知道灵泉水能不能治好。
其实她还挺想要一个孩子的,上一世没有孩子一直是她的遗憾。
后来她变漂亮后,陆彦没少提出要与她同房。
可自从得知他出轨了白月光,还生了三胞胎后,她看见他就恶心,更加不会与他同房。
她也不是没想过找别的男人,可当时她身心俱疲,早已经麻木,想想也就算了。
可这辈子不一样,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完全可以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要实在不行的话,那就领养一个吧。
宋思懿一边想着一边裁着布,上辈子她自学还考了大学,读的就是设计专业。
不过她做的衣服还是当下的款式,她并不想让宋思佳知道她也是重生的。
宋思懿做的衣服比较简单,就一件白色衬衫外加一条军绿色的长裤。
没办法,在当下这个敏感的时代,就算她有鲜艳的布料她也不敢穿。
另一边,谢靖舟回到家时,谢家也正在吃饭。
谢二嫂看见谢靖舟当即就阴阳怪气起来。
“哟,咱们的准新郎回来了,这买自行车的事情可是传遍了整个大队,四弟真是好风光啊。”
张秀英闻言怒道:“王桂花你阴阳什么呢,你非要在这么大喜的日子找晦气,是不是找抽?”
王桂花听见婆婆发火,她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但她还是梗着脖子道:“我说的有什么错,同样是媳妇,凭什么四弟娶媳妇又是一百块彩礼又是自行车的。”
“而我们就只有五十块钱,难道我们就比她宋思懿差了不成。”
她寻求赞同一般看向对面的大嫂赵美霞,“是不是大嫂。”
赵美霞好歹还是知青呢,她宋思懿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姑,还不如她呢。
张秀英指着王桂花,语气相当不满,“我儿子娶媳妇的钱是他拿命换回来的,他想给自己媳妇买什么就买什么,有本事你也让你男人去战场上给你挣三转一响去,我拦着你们了吗?”
“老娘从公中出的彩礼是一样的,这点谁也说不了什么。”
“就王桂花你一天逼逼叨逼逼叨,有空羡慕别人,怎么没见你挣个满工分回来?”
“你有意见那也给我憋着,要实在气不过你就回娘家去。”
谢靖舟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虽然不在家里挣工分,但我每个月上交的钱也是够的。”
“我拿自己的钱给未来媳妇置办一点彩礼还不需要二嫂的同意。”
二哥谢文华给了王桂花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对着谢靖舟道:“老四你别听你二嫂胡说,你自己的钱我们怎么可能会有意见。”
大哥谢临城也道:“老二说的对,老四刚受伤回来,如果连买个自行车给未来媳妇也要被说,那还有没有良心?”
王桂花瞪圆了眼睛看向谢临城,他是说她没良心吧?
王桂花将碗一推,气呼呼出去了。
谢临城翻了一个白眼,就她事多,他早就看不惯她了。
自家媳妇现在没怀上可没少被她说。
她居然还好意思问。
王桂花走了,谢临城感觉空气都清新了。
他夹了一块野鸡肉放到赵美霞碗里,“媳妇儿,吃肉。”
赵美霞温柔一笑,“你也吃。”
她脸上虽然带笑,但心里的苦涩只有她知道。
谢文华有些尴尬,又看向谢靖舟,“你二嫂那个人她就是嘴贱了一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谢临城冷哼一声,“你真该管管二弟妹,不然早晚因为她那张嘴伤了我们兄弟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