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把脸上的水,颤声道,“我没有……”
“够了!”他扬手给了我一耳光,“还嫌不够丢人?回去!”
苏言庭拽着我上了马车,语气忽然软了几分,“方才宴会上,有位郡主在场,若我不是这样处置,她们定不会放你离开!你今日实在太不懂事了!”
我死死咬着唇没有答话,小腹传来阵阵绞痛。
前几日小月子的亏空,加上今日落水受寒,整个人冷得直发抖。刚踏进府门,婆母就阴着脸道,“跟我来。”
苏言庭刚要开口,姜素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立刻慌了神,
“怎么了?是不是呛着水了?”
“快!传大夫!”
祠堂里,婆母举起家法狠狠抽在我背上,“跪下!”
“知错了吗?”
我咬破嘴唇,“儿媳不知。”
她脸色铁青,
“第一错,五年无所出!"
“第二错,独占夫君不让他纳妾!”
“第三错,今日竟敢谋害我苏家血脉!”
每说一句,藤条就重重落下。
我疼得冷汗直流,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浑身疼得动弹不得。
突然房门被撞开。
“阿姐!”弟弟扑到床前,看到我的惨状顿时泪如雨下,“娘让我接你回家……”
我昏昏沉沉地昏睡过去,深夜被喜庆的烟花声惊醒。
府里上下都在庆贺,姜素素夜里生了,一胎生了五个儿子。
我突然想起有一年元宵,苏言庭包下整条秦淮河为我放烟花,“霜儿,我要爱护你一辈子。”
天刚蒙蒙亮,我没看见弟弟。
房门突然被狠狠踹开,苏言庭面目狰狞地冲进来,一脚踢翻了我刚熬好的药。
“说!你把孩子藏哪了?”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有什么怨气冲我来,为什么要对孩子下手?”
姜素素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孩子啊!姐姐!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你争宠,为什么要害我的骨肉!”
见我不说话,苏言庭竟抬脚狠狠踹在我肋间。
“咔嚓”一声,我清晰地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把我拖到院子里,
“最后问你一次,我的孩子在哪?!”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拼命摇头,“我什么都没做!”
姜素素的奶娘突然指着我尖叫,“老奴亲眼看见夫人抱走了小少爷们!”
苏言庭的眼神骤然阴冷,抬手示意侍卫,
“既然不肯说,那就用刑。”
两个壮汉将我按在地上,烧红的烙铁在眼前冒着烟。
当滚烫的铁块贴上后背时,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伴随着我凄厉的惨叫。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疼得几乎昏死过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苏言庭一把夺过烙铁,滚烫的铁块几乎贴上我的眼皮,“沈知霜,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的儿子在哪?”
他忽然冷笑,转头对侍卫道,“去把沈家少爷‘请’到柴房关着,我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几时。”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他有哮症!你不能……”
就在烙铁即将灼瞎我眼睛的刹那,远处忽然传来婴儿微弱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