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嘲弄。
“不就是看上了白薇薇，想娶她当你的踏脚石吗？何必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正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
“我跟白薇薇同志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是吗？”我挑了挑眉，笑容愈发冰冷，“那你敢不敢对着墙上的结婚照发誓，你这辈子，除了我苏婉，绝不娶第二个女人？”
陆正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这副心虚的模样，我心中的最后一丝留恋也彻底消散了。
够了。
真的够了。
上一世的委曲求全，换来的是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不敢发誓就算了。”我收回视线，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谈论一个陌生人，“反正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你以后娶谁，都和我没关系。”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个家里，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就不多。
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一本看了无数遍的旧书，还有……我亲手给他织的那件毛衣。
我拿起那件毛衣，针脚细密，是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织好的。
上一世，我把它当成宝贝，直到死都舍不得穿。
可现在，它在我眼里，却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我毫不犹豫地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陆正呈的瞳孔猛地一缩。
“苏婉，你……”
“陆正呈。”我打断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离婚协议书你准备好了吗？如果没准备，我现在就去写。写完我们就去街道办，把手续办了。”
我不想再在这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地方，多待一分一秒。
2
陆正呈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他想不通，那个曾经把他视若神明，他说东绝不敢往西的女人，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决绝。
“苏婉，你非要这样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
“哪样？”我转过头，冷冷地看着他，“爽快地答应你的要求，让你早日和心上人双宿双飞，难道不好吗？”
“我说了，我跟白薇薇没关系！”他几乎是低吼出声，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懒得再跟他争辩。
上一世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尤其是陆正呈这种，野心勃勃，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的男人。
我的行李很简单，一个破旧的帆布包就装下了所有。
我背上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家。
这里曾有过欢声笑语，也有过争吵和冷战。
但从今天起，这里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走吧。”我率先迈开脚步，朝门外走去。
陆正呈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落寞。
他看着我决绝的背影，眼神复杂得像一团打结的乱麻。
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去街道办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言。
秋风萧瑟，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飞向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