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茉莉没回农村的亲生父母家。
朋友家也找遍了,就是没人,不知道去了哪。
黎永革和袁惠兰也紧张起来了。
会去的地方都找遍了,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现在外面越来越不太平了,路上随处都有人抢劫,特别是那些要钱不要命的飞车党,开车从路人身边经过,伸手拽路人的包。
如果路人拽着不放,就会被飞车党砍断手,或是把地方拖拽摔到路边撞到墙壁,不管是人是死是伤、就扬长而去。
他们的脸经过伪装,不露出原本的真面目,几乎抓不到,只能认栽。
二儿子黎景佑是公安队队长,每天不是在抓人就是在抓人的路上。
亲妹妹的婚礼都没空来参加,父母的生日都没时间回来吃个饭。
袁惠兰说,“要不报公安吧。”
黎景泽把一切都怪在黎栀头上,冲她吼道,“茉莉不见了,你满意了吗?”
黎栀问,“陆家找过了吗?”
“陆家?陆砚之的家?她怎么可能去陆家?”
陆家他没找过,两家都闹翻了,黎茉莉还去陆家干什么?
“她和陆佳欣关系好啊、亲如姐妹,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找她。”
黎栀知道现在的黎茉莉喜欢的人是陆砚之。
她要和陆砚之退婚了,她肯定会借着和陆佳欣是好闺蜜的关系接近陆砚之。
不管是黎茉莉还是林雪薇嫁进陆家,她都乐见其成。
一个绿茶婊、一个心机女撕起来就有好戏看了。
黎景泽去陆家找人,黎茉莉藏起来,让陆家人都配合她说谎。
黎景泽回来后,故意制造动静,不让黎栀好好休息,茉莉下落不明,她凭什么过得这么舒坦。
黎栀没出去,把被子蒙着脑袋就睡。
前世黎茉莉把她害得那么惨,死了最好,反正没死以后也要生不如死。
她担心黎景泽用备用钥匙破门而入,特意反锁了门,还用床头柜拖到门口抵着门。
黎景泽刚想破门,听到屋内的动静,拍得更用力了,“砰砰砰!!!”
“黎栀,我知道你没睡,你给我出来,茉莉不见了,在外面生死未卜,你凭什么睡得这么安稳。”
黎永革过来把人拽走,“景泽,你给我住手过来,医生说她受不了刺激,你把人刺激疯了怎么办?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们再找找,如果再找不到就报公安,你妈去厨房给你热了饭菜,先吃点就回房间。”
“知道了。”黎景泽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吃了饭又出去找人。
黎栀早上起得很早,不想在家看到黎景泽对她横眉冷对。
她要把去寺庙把许愿和陆砚之一生一世的祈福牌丢掉,见证自己曾经的愚蠢印记都抹去。
一百米而已,不算高,她的身体撑得住。
早上,黎栀起来时,家里的帮佣已经做好早餐。
一般会等待人到齐才会开饭。
黎景泽故意不等黎栀就先吃了,还故意朝黎栀投去挑衅的眼神。
黎永革夫妇一心扑在找人上,也没心思管他的行为。
黎栀也不搭理他,幼稚!
她坐下吃饭。
黎景泽刚想开口训斥,被黎永革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给说话他就用行动表达不满去,起身盛粥时,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难听刺耳的‘吱嘎’声。
黎栀知道他们因为暂时的愧疚和顾着她的身体,不敢指责她。
一个女儿不见了,找到焦头烂额,如果又一个出事,两头顾不过来。
“爸、妈,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她爱去哪去哪!”黎景泽生气的说,“茉莉不见了,我会找她,你不见了,没人管你。”
黎永革呵斥道,“黎景泽,你怎么说话的?读书把脑子读傻了?”
黎栀冷笑着嘲讽道,“我不用你管,黎茉莉才是你亲妹妹,你管好她就行,让她最好别招惹我。”
她吃完,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袁蕙兰追了出来,给她塞了二十块钱,“你拿着去买点好吃的,爬山散心但要注意安全,身体不舒服就赶紧下来。你三哥担心茉莉才会口不择言,等他冷静下来,妈一定好好说说他,别把他一时气话放在心上。”
黎栀淡淡道,“我不会放在心上。”
前世,她听到那种伤人的话会躲在房间偷偷哭。
这一世不会了,她不再奢求别人的爱,没人爱她,她会自己爱自己。
黎栀收下二十块钱,买了一些好吃的和水放在背包里。
门票两毛钱,非常划算。
买了票上山,她不赶时间,慢慢走,现在的景点,没经过开发,大部分还保留着自然景观。
环境清幽宁静,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三十分钟后终于到了能仁寺。
能仁寺的建筑保留了传统的岭南寺庙风格,以灰瓦、红墙为主,屋顶有飞檐翘角,显得庄重而典雅。
寺内的天王殿、大雄宝殿等建筑略显陈旧,能让人感受到其上百年历史底蕴。
进寺庙不用钱,进去后找到姻缘殿侧边架子上的挂着的祈福牌。
在琳琅满目的祈福牌中找到她去年在这里挂的那一块。
愿陆砚之和黎栀同淋雪,此生共白头,恩爱两不疑。
当初她和拉着陆砚之约会爬山,因为太慎重,想要写的有好多。
一生一世一双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
最后纠结不知道要写哪句,是陆砚之想出了这句。
淋雪?林雪薇?
原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心念念的人都是林雪薇。
她早就该明白的,是她太蠢了,在无爱的婚姻中苦熬了十六年,油尽灯枯而死。
真心喂了狗,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气得双手颤抖,一解开绳子木制的祈福牌就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声响,“啪!”
刚要弯腰捡起来,突然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比她更快,把祈福牌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