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看姜芙的眼神，像是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咖啡馆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但气氛，却比之前更加诡异。
我放开姜芙，重新坐回座位上。
「演得不错。」
我端起咖啡，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值得奖励。」
我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给她转了十万块钱。
看到转账成功的提示，姜芙的眼睛瞬间亮了。
刚才的屈辱和不快，一扫而空。
她迅速收起手机，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疏离的客气。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一秒钟都不想和我多待。
「等等。」
我叫住她。
「今天的约会，还没结束。」
姜芙的脚步一顿，不耐烦地回头看我。
【又想干嘛？钱都给了还想怎么样？】
我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陪我去看一场电影。」
「看电影？」
姜芙皱起了眉头。
「可是我晚上还有……」
「两倍。」
我打断她。
「如果你表现得好，下次的报酬，我给你双倍。」
也就是二十万。
姜芙的眼睛，再一次亮了。
【二十万……】
【这可是我妈两个月的手术费……】
她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
「好。」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看什么电影，你定。」
我看着她这副财迷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那么讨厌我，却又一次次为了钱妥协。
姜芙，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们去了学校附近的电影院。
我故意选了一部恐怖片。
电影开始没多久，影院里就响起了一阵阵的尖叫声。
姜芙也吓得不轻。
有好几次，她都下意识地想往我这边靠。
但理智又让她硬生生忍住了。
【啊啊啊好可怕！】
【不行，不能靠过去，不能让这个混蛋占便宜！】
她的身体紧绷着，双手死死地抓着座椅的扶手。
看到她这副想靠又不敢靠的纠结模样。
我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当电影里出现一个高能的恐怖镜头时。
我假装被吓到，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也很软。
被我抓住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他抓住我的手了！】
【好温暖……】
【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快放开啊！】
她挣扎了一下，想把手抽回去。
我却握得更紧了。
我侧过头，在她耳边低声说：
「别动，我害怕。」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姜芙的挣扎，瞬间停止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在害怕？】
【一个大男人，居然怕看恐怖片？】
【怎么有点……反差萌？】
我能听见她心里的疑惑和一丝丝的动摇。
我嘴角的笑意，在黑暗中，悄然加深。
9.
电影结束，灯光亮起。
我才慢悠悠地松开姜芙的手。
她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脸上也带着可疑的红晕。
她全程都低着头，不敢看我。
【刚刚……我竟然没有推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