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总裁办楼层，足以让几个助理和刚刚从会议室出来、站在不远处似乎等待指示的两位高管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隐晦地投了过来。
苏暖握紧了蛋糕盒子，指尖微微发白。【来者不善。她是故意选在这里，想让难堪。】
许芊芊见她沉默，以为她怯了，语气更加得意，带着施舍般的怜悯：“苏暖是吧？听说你家就是个开破画廊的？啧，寒琛不过是看你新鲜，玩玩儿而已。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却确保周围隐约能听见：“知道为什么选你吗？不过是因为你这双眼睛，有几分像他当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你呀，就是个可怜的替身罢了！”
【替身？】苏暖的心猛地一沉。虽然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契约，但听到这个词，心脏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她想起陆寒琛偶尔会看着她出神的样子，难道……
许芊芊看着她瞬间失血的脸色，满意地笑了，声音又扬了起来：“所以，认清楚自己的位置，一个影子，就别整天摆出陆太太的架子，到处招摇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周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几位助理屏息垂眸，不敢多看。那两位高管也面露尴尬，进退两难。
苏暖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紧紧咬着下唇，内心翻江倒海：【是假的，她是故意刺激我的。契约，只是契约而已……可是，万一……】委屈、愤怒、一丝不确定的恐慌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淹没。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难堪中，她脑海里突然闪过陆寒琛晚宴上护在她身前的背影，想起他换掉的咖啡杯，想起他保下的听雪斋，想起他夜里书房那盏为她留的灯……那些细节，难道都是因为一双像别人的眼睛吗？
不。她不信。
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混着被当众羞辱的怒意，从心底升腾而起。她苏暖，或许家世普通，但绝不是可以任人揉捏、随意践踏尊严的软柿子！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了刚才的苍白和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平静。她甚至微微弯起了唇角，看着许芊芊，清晰而又平稳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哦？替身？”
她顿了顿，在许芊芊志在必得的目光中，轻轻歪了歪头，眼神纯净，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反讽：
“那你问他，我是谁的替身？”
全场死寂。
许芊芊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她完全没料到苏暖会是这个反应！不是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