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别走。”
“来个返场。”
“带你们看看乐子。”
直播界面瞬间炸了。
弹幕疯狂滚动:
「主播还敢碰那东西?」
「羡哥牛逼!硬刚黑粉!」
「变态吧……这都敢拍?」
「赌五毛,里面是死老鼠」
「报警啊!还直播!」
报警?
我对着镜头咧嘴一笑:“怕啥?黑粉也是粉。他们越跳,老子越火。”
我慢条斯理地拆快递,镜头死死怼着。
撕开牛皮纸,里面是个更小的纸盒。
一打开——是个迷你花圈。
白纸扎的花,中间缠着黑丝带。
“阴间玩意儿。”我嗤笑一声,伸手拨弄,指尖碰到个硬物。
镜头推近特写。
花圈中心卡着一片美工刀片——我常用的牌子。
刀片上沾着暗红色污渍,像干涸的血。
还有张打印的纸条:
「第一幕:傲慢」
「感官同步启动」
就这?
我差点笑出声:“创意负分。花圈纸糊的,刀片是老演员了。这血……番茄酱都舍不得用贵的吧?穷逼。”
弹幕疯了:
「变态!快扔掉!」
「真血假血啊??」
「羡哥别玩了,瘆人!」
「他妈的这黑粉有病吧!」
要的就是这效果。
热度又冲上来了。
得再加把火。
我看着刀片上那点污渍,一个疯狂的念头窜上来。
表演型人格彻底控制了我。
“来,老铁们看好了,哥给你们验验货。”
我把刀片凑近嘴唇。
弹幕刷得像雪崩:
「不要!」
「疯了!!!」
「我报警了!」
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刀尖。
一股尖锐的金属锈味混杂着难以形容的腥气直冲脑门。
胃里翻腾,但我脸上笑容更大。
“啧,一股铁锈味,差评!下次用点真材实料。”
我把刀片随手扔进垃圾桶,连带那个晦气的花圈。
包装盒揉成一团,准备一起丢掉。
手指蹭过封箱胶带,有点扎手。
好像沾了什么东西——几根银白色的毛,细细软软的,像猫毛。
“什么玩意儿。”我手指一弹,把那点毛屑抖落。
纸团划个弧线,精准投进远处的垃圾桶。
“搞定。”
我拍拍手,重新对准镜头:
“黑粉们看着,就这点手段?不够看。哥等着你们下一幕,别让爸爸失望。”
关掉直播,世界瞬间安静。
我靠在椅子上,回味着刚才流量爆炸的快感。
完全没在意,那几根被我随手弹飞的银白色猫毛。
那本该是救我狗命的唯一线索。
傲慢?
去他妈的傲慢。
这玩意儿,来多少我吃多少。
我翘着二郎腿,得意劲儿还没过去,盘算着今晚宵夜吃啥。
突然,喉咙一紧——不是比喻,是真他妈被什么东西勒紧了!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把我往后拽!
椅子翻倒,后脑勺狠狠磕在地板上。
咚的一声,眼前全是金星。
我下意识用手去抓脖子,摸到的不是绳子,是……线?
极细,极韧,深深陷进肉里。
窒息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上来,肺要炸了。
我瞪大眼睛,视野开始发黑,拼命蹬腿,手指在脖子上抠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