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足足三秒后，才传来靳寒川明显错愕，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几乎是气音的反问：“你……你说什么？什么监控？！” 那声音里，第一次失去了平日的从容与掌控感。
“嘟——嘟——嘟——”
系统模拟的声音，没有给他任何追问的机会，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话。
冰冷的夜风吹过，洛栀却感觉浑身滚烫。她紧紧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脑海中，系统面板上“天穹科技10%股份”的字样熠熠生辉，而耳边回荡着靳寒川那吃瘪到失语的声音……一种混合着巨大震惊、复仇快感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像海啸般席卷了她。
这不是梦！她真的绑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专治各种不服的“举报系统”！天穹科技，那可是近年来势头凶猛，几次在竞标中让擎天科技铩羽而归的强劲对手！
洛栀抬起头，望向铂悦酒店那高耸入云的轮廓，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锐利的弧度。
靳寒川，你的游戏规则，我不玩了。
从今天起，规则，由我来定。
第二章 下马威与反杀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擎天科技总裁办公室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咖啡香和一种无形的压力。
靳寒川坐在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一身剪裁完美的意大利高定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面容冷峻如同雕塑。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下，隐约可见一丝未能安睡的痕迹，看向洛栀时，里面翻涌着探究、愠怒，以及一丝被冒犯后的冷意。
“洛秘书，”他放下手中价值不菲的铂金钢笔，声音平稳，却带着冰碴，“昨天晚上的‘友情提醒’，让我非常……意外。”
洛栀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面带无可挑剔的标准微笑，仿佛昨夜那个掀起惊涛骇浪的人不是她。“靳总，您言重了。作为您的秘书，确保您不因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而陷入困扰，是我分内的职责。”
她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轻轻放在他桌角，“这是您今日的详细行程安排，请过目。另外，上午九点十分，天穹科技总裁荆墨先生的助理特意来电，希望能约您在下周三下午进行一次非正式会面，初步探讨在AI底层算法领域是否存在合作的可能。”
“天穹？荆墨？”靳寒川的瞳孔骤然收缩，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直直射向洛栀，试图穿透她那平静无波的表象，“他们怎么会直接联系到你这里？”
洛栀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或许是因为一些股权上的小小变动。不瞒您说，我恰好幸运地持有了天穹科技一部分……嗯，微不足道的股份。荆总那边，可能是收到了股东名册更新的通知，认为我有一定的……沟通价值？”
靳寒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弥漫开来。“你持有天穹的股份？”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充满了怀疑和警告，“一个刚刚入职的秘书？洛栀，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猛地向后靠进椅背，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既然如此，为了公司的信息安全，也为了避嫌，我认为你不再适合担任我的秘书。人事部那边，我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