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还好当年留了一手。
否则江家真要毁在她手里。
"李伯，我想静静。"
"您先回去吧。"
李伯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我撑着伞，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雨水打在伞面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是在嘲笑我。
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
"江枫。"
是顾清婉的声音。
"你在哪？我们谈谈好不好？"
"没什么好谈的。"
我准备挂断。
"等等！"
她急切地喊道。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些年我也是被逼的，白景川他威胁我，说如果不配合他，就要毁了江家。"
"我也是为了保住江家才……"
"够了。"
我打断她。
"顾清婉，你以为我会信吗？"
"如果真是被逼的，你为什么穿着他送的首饰？"
"为什么住进他给你买的别墅？"
"为什么今天要嫁给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
半晌，她哭着说。
"我只是……只是太寂寞了……"
"你走了五年，我一个人什么都没有……"
"白景川对我很好，他陪着我，照顾我……"
"我也是人，我也需要人陪……"
"所以你就背叛了我？"
我冷笑。
"顾清婉，当年是你说要等我的。"
"是你说无论多久都会等的。"
"结果呢？才五年，你就等不住了？"
"可我以为你死了！"
她尖叫起来。
"所有人都说你死了！"
"我去找过你，可是找不到！"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能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啊江枫！"
我听着她的辩解，只觉得可笑。
"那些信，你收到了吗？"
"什么信？我没有……"
"别装了。"
我打断她。
"昨晚我去了白家，在他书房找到了所有的信。"
"每一封，都是他截下来的。"
"而你，就住在那个书房隔壁。"
"你说，你真的不知道？"
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良久，她颤抖着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
"那些账目呢？"
"江氏这些年转出去的钱，你也不知道？"
"每一笔都需要你的签字，你会不知道？"
她彻底说不出话了。
只有哭声，透过电话传来。
"江枫，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会把钱都还回来的……"
"我会补偿你的……"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闭上眼睛。
深吸一口气。
"顾清婉，有些错，犯了就是犯了。"
"没有重新开始这一说。"
"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手机立刻又响了起来。
我看都没看，直接关机。
雨还在下。
我走到了江家的祖宅。
这是江家真正的根。
也是我现在唯一的容身之地。
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
五年了，没人住过。
到处都落满了灰尘。
我走到正厅，看着墙上挂着的祖先画像。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差点让江家毁在我手里。"
"不过请放心，我会把一切都拿回来的。"
说完，我跪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