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话音刚落,头顶的天花板就开始往下掉碎石块,墙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大,发出 “轰隆隆” 的响声。我们拼命地往门口跑,身后的实验台 “哐当” 一声倒在地上,玻璃碎片飞溅开来,擦着我的胳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我们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刚跑到楼梯口,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整个三楼的天花板彻底坍塌,扬起的灰尘呛得我们睁不开眼睛。

我们沿着楼梯一路跑下来,终于在大楼完全坍塌前冲了出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晓晴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也乱得像一团稻草,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睛却很亮,看着我笑着说:“江教授,我们太厉害了!居然真的找到碎片了!”

我看着她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这几天,我一直沉浸在失去希望的痛苦和焦虑中,从来没有想过身边还有人能这样真心地为我高兴。有她在身边,好像连眼前的困境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孤独感也消散了很多。我从背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擦擦吧,看你脏的。”

晓晴接过纸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始擦拭脸上的灰尘。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次冒险或许并不只是为了寻找碎片,也是为了遇见一些不一样的人和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根据报告上的线索,又去了四个不同的时空。在 2042 年的深海研究站,我们潜入冰冷的海水里,在布满海藻的设备舱里找到了第二个碎片,晓晴因为受凉还发了一场低烧,却依然坚持帮我整理碎片的数据;在 2065 年的废弃太空站,我们穿着笨重的宇航服,在失重的环境下小心翼翼地寻找,晓晴利用她学过的机械知识,修复了太空站的供氧系统,让我们得以安全返回;在 1998 年的旧实验室,我们在堆满杂物的仓库里找到了第四个碎片,那里还保留着我年轻时的笔记,看着上面稚嫩的字迹,我不禁想起了刚接触时空理论时的自己;在 2030 年的沙漠绿洲基地,我们遭遇了沙尘暴,被困在临时避难所里两天两夜,晓晴给我讲了很多她爸爸的故事,我也第一次跟她说起了林晚,说起我们一起走过的二十年。

每一次冒险,都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我知道了晓晴的爸爸叫陈景明,曾经是国内著名的时空物理学家,十年前在西部实验基地的一次实验事故中牺牲了,晓晴之所以来研究时空穿越,就是想回到过去,看看爸爸最后一面,听听他的声音;而晓晴也知道了我穿越的原因,她总是在我想念林晚的时候,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江教授,林晚阿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