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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就被粗暴地叫醒。
「起来！干活了！」
几个打手冲进来，解开我的铁链，押着我往外走。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这个地方的全貌。
一栋五层的破旧大楼，每层都有很多房间，每个房间都关着人。
铁门、铁窗、铁链，到处都是。
走廊里弥漫着恶臭，墙上斑斑点点，不知是血迹还是什么。
我被带到三楼的一个大厅。
里面摆满了电脑和手机，至少有上百个工位。
已经有很多人在工作了，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
他们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机械地敲打键盘。
「新人坐这里。」一个监工指着角落的位置。
我坐下来，电脑屏幕上已经打开了各种社交软件。
旁边放着一叠资料，上面写着各种话术和剧本。
《如何让男人心动》
《投资话术大全》
《情感挽回必杀技》
......
看着这些恶心的标题，我感到一阵反胃。
「不会是吧？我来教你。」旁边一个女孩小声说。
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眼中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光彩。
「我叫小玲，你叫什么？」
「林夕。」
「林夕姐，你最好快点上手，不然会被罚的。」小玲压低声音，「熊哥的手段，你应该领教过了吧？」
我点点头，手上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
「这些是目标客户资料。」小玲指着屏幕，「都是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搞到的。有征婚网站的，有投资群里的，还有网上随机加的。」
「我们的任务就是扮演不同的身份，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骗钱。」
「每天有指标，最少要骗到十万。完不成任务，就要挨罚。」
十万？
我瞪大眼睛。
一天骗十万，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
「我......我做不到。」
「姐姐，」小玲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在这里，没有做不到，只有必须做到。你看到那边的哥哥了吗？」
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瘦弱的男生。
「他昨天没完成任务，被电击了半个小时，现在手还在抖。」
我这才注意到，那个男生的手确实在不停颤抖。
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冷汗。
「还有更可怕的。」小玲继续说，「完不成任务次数多了，男的会被割器官，女的会被......」
她没说下去，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这里不是人间，是地狱。
真正的地狱。
「开始工作！」监工的咆哮声响起，「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谁敢偷懒，晚上就等着吃电棍！」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第一个对话框。
对方是一个中年男人，资料显示他是某公司的中层管理，离异，有一定积蓄。
按照剧本，我应该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单身女性。
手指在键盘上停留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