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国家分配的杀人指标那天，全小区都疯了。邻居提着菜刀敲门："借你人头完成任务行吗？"我反手掏出三张精神病诊断书："不好意思，我有三倍反杀权。"
第一章
【今日死亡指标已发放，请各位市民合理安排杀戮时间】
手机弹出这条推送时，我正在吃早餐。牛奶洒了一身。
整个小区的广播同时响起："各位居民请注意，今日杀人指标已通过随机抽选分配完毕。获得指标的市民请在24小时内完成，否则将受到严厉惩罚。重复一遍..."
我颤抖着点开APP，看到那个鲜红的"0/1"时，心脏几乎停跳。
门外传来敲门声。
"林柚！开门啊！"是邻居王阿姨的声音，平时总是笑眯眯地给我送饺子，"阿姨抽到指标了，借你的人头用用行不行？阿姨保证下手很快，不痛的！"
透过猫眼，我看见她右手背在身后，隐约露出菜刀的轮廓。
"王阿姨，我、我..."我语无伦次，后背紧贴门板，"指标不是可以转让吗？我出钱买你的指标！"
"哎呀，转让要扣500积分呢！"她的声音依然温和，"开门好不好？阿姨做完这事还要去接孙子放学。"
我的手伸向口袋，摸到那三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诊断书。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王阿姨举着菜刀，笑容可掬。
我亮出诊断书："根据《异常行为管控法》第7条，被诊断患有三种以上精神疾病的公民，享有三倍反杀权。您确定要对我动手吗？"
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多重人格障碍、间歇性狂暴症、被害妄想症。"我一一指着诊断书，"王阿姨，您要是杀我，按法律，我可以杀您三次。"
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系统提示：您已成功防御一次攻击，反杀权剩余：3】
第二章
关上门，我瘫坐在地，冷汗浸透衣襟。
那三张诊断书是假的。全都是我为了在这个疯狂世界活下去而伪造的。
一年前，"国家杀人指标"系统突然上线。官方说法是控制人口压力，疏导社会矛盾。每天随机抽取30%的公民获得杀人指标，必须在24小时内完成，否则就会被系统"清除"。
而像我这样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只能各显神通。
手机震动，是社区群的消息。
【15栋-王阿姨】：大家小心！林柚有三倍反杀权！别去惹她！
群里顿时炸开锅。
【8栋-刘经理】：真的假的？那岂不是杀了她一个，等于完成三个指标？
【12栋-赵医生】：根据法律，反杀权只对主动攻击者生效。如果我们能让她先动手...
我冷笑一声，回复：【欢迎尝试。我的第二人格特别喜欢收集人骨工艺品。】
群里瞬间安静。
十分钟后，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是物业的李主管，身后跟着两个保安。
"林小姐，接到投诉，怀疑您伪造精神疾病证明。请配合我们检查。"
我透过门链缝隙看着他们："有搜查令吗？"
"特殊时期，不需要那种东西。"李主管试图推门，"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根据《紧急状态法》第3条，公民住宅权不可侵犯。"我寸步不让，"除非你们有法院签发的许可。"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突然同时撞门。门链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