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用那种平淡却极具穿透力的语气说道：“刚才那种程度的‘意外’，很低级。如果你想测试什么，或者展示什么，建议换种更有效率的方式。”
她顿了顿，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如同扫描仪掠过待检物品。
“另外，你身上不正常的能量波动，很碍事。我会处理掉。”
说完，不再理会顾晏城瞬间变得难看和惊疑不定的脸色，林曦直接与他擦肩而过，仿佛他只是路边一个无关紧要的障碍物。
顾晏城僵在原地，感受着那女人走过时带起的、微不可察的气流，以及话语里蕴含的、他完全无法理解的信息。
能量波动？处理掉？
她到底是谁？！
【林曦大人，您这就……走了？不趁机多接触一下，收集点数据？】系统739有些懵。
“数据已经采集够了。”林曦走向街边一辆看似普通的黑色轿车——那是联邦技术部门通过系统远程操控，临时“征用”并改造的代步工具及移动工作站。
“他身上被强行灌注的‘主角光环’能量，确实在增强，并且与位面规则深度绑定，试图将他塑造成一个‘完美’的叙事核心。这种强化是外源的，不稳定的，就像给一个基础程序打上了不兼容的强力补丁。”
她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车内简洁的界面亮起，与她的神经直接连接。
“我们的目标不是陪他玩攻略游戏，也不是单纯地打败他个人。”林曦启动引擎，声音冷静如冰，“是破解支撑他的位面规则，拔除这个不稳定的‘毒瘤’，顺便，看看这背后是否还有更深层次的操纵者。”
“至于接触？”
林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还站在街边，脸色铁青地打着电话（大概是叫人调查她）的顾晏城，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
“他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当他的‘完美世界’，开始出现他无法理解的裂痕时。”
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入车流，车载终端屏幕上，代表着顾晏城的光标在原地烦躁地移动了几下，最终朝着顾氏集团总部的方向而去。无数加密的数据流在屏幕边缘闪烁，是系统739正在全力分析刚才采集到的“主角光环”能量样本，以及林曦那一脚踹出去时，周围空间规则产生的细微涟漪。
【林曦大人，初步分析完成。】系统的声音带着严肃，【目标身上的能量灌注速率异常飙升，其强度已经超出了该低维位面正常生物的承受极限。位面规则似乎在强行“催熟”，试图快速提升他的综合能力，包括但不限于体能、智力、商业直觉，甚至……魅力光环。】
“强行提升必然存在隐患。”林曦目光平稳地看着前方道路，手指在虚拟控制台上快速划过，调出顾氏集团的内部结构图、近期商业动向，甚至包括顾晏城过去二十四小时内的行程记录——这些对能悄无声息接入全球网络的739来说，如同探囊取物。“找到能量节点的薄弱处。另外，监测所有与他有密切接触的人员，尤其是出现异常行为或能力增长的。”
【明白！已标记十七个潜在关联目标，包括他的首席秘书、两位竞争对手，以及……一位最近频繁出现在他周围，被系统标记为“潜在女主”的年轻设计师，苏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