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眼拙，差点错过宝贝。”
“这样，我出十八万，收了！你看怎么样？”
他直接报出了他能承受的最高价。
我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万。”我语气平静，不容置喙。
“一分都不能少。”
“王老板，你应该清楚，这本书的价值，远不止这个数。”
“拿到拍卖会，拍出三十万都有可能。”
“我卖给你，是图个爽快，省去中间的麻烦。”
“你也别跟我玩虚的了，大家时间都宝贵。”
王半城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
他知道，我把他的底牌看得一清二楚。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
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泄了气。
“……行！二十万，成交！”
二十分钟后，我的银行卡里，多了一串让我心跳加速的数字。
走出翰海阁，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看着手机里的余额，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叮——财富增长200000元，获得佛系值2000点。】
【佛系值已自动激活，负面情绪屏蔽功能开启。】
几乎是同时，我感觉脑子里那些关于被开除的委屈，对未来的迷茫，对张总和莉莉的愤恨，像是被一层温暖的薄膜包裹起来，隔绝了。
我依旧记得这些事，但它们再也无法引起我情绪上的波澜。
感觉……好极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显，莉莉。
我划开接听，还没开口，莉莉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钱多多，你人呢？”
“张总让你交接的工作文件，你怎么没发给我？”
“一个PPT你藏着掖着想干嘛？还想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4
“哦，那个PPT啊。”我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慢悠悠地在路边买了根烤肠。
“删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尖叫：“你说什么？！你删了？！”
“钱多多你疯了是不是！那是我跟了两个月的项目！”
“下周就要给客户看的！”
“是吗？”我咬了一口烤肠，含混不清地说。
“那你得加油了。”
“从头再做一份，应该还来得及。”
【人物：陈莉莉】
【状态：气急败坏】
【隐藏信息：该PPT是她项目方案的核心部分，里面所有的数据分析和市场调研都是她使唤宿主，利用周末时间无偿加班做出来的。】
【她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完成。】
“钱多多！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信不信我告诉张总，你恶意删除公司财产！”
“去告啊。”我平淡的说。
“顺便提醒你一下，根据劳动合同法，第四十条，用人单位以劳动者不能胜任工作为由解除劳动合同的，应当提前三十日以书面形式通知劳动者本人，或者额外支付劳动者一个月工资。”
“我昨天被开除，既没有提前通知，也没有拿到赔偿金。”
“你说，要是我去申请个劳动仲裁，公司会不会觉得更麻烦一点？”
这些法律条文，是我刚刚用超强学习功能花三秒钟学会的。
莉莉被我噎住了，电话那头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
“还有。”我舔了舔嘴角的酱汁，补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