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意,你还真是能耐了。"他冷笑,"勾引不到我,就去勾引我大哥？"
"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坐起身:"顾寒川,你喝醉了,出去。"
"我没醉。"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年到底为什么要假冒清雅？"
"你明明什么都不是,凭什么想嫁给我？"
我闭上眼睛。
每一次听到这种话,心口都会狠狠地痛。
可我已经习惯了。
"我没有假冒任何人。"我平静地说,"是你认错了人。"
"还在狡辩！"顾寒川抓住我的肩膀,"清雅说了,当年确实是她救的我！"
"她给我看了所有证据,包括那块玉佩,还有我醒来时对她说的话！"
"你一个冒牌货,还想骗到什么时候？"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那双眼睛里满是厌恶和轻蔑。
曾经我以为,这双眼睛会温柔地看着我。
可现在看来,都是笑话。
"顾寒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认错人了,你会后悔吗？"
他冷笑:"不会有那一天,因为清雅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你,永远都是个可怜的冒牌货。"
说完他甩开我,转身离开。
房门重重关上。
我躺回床上,眼泪无声滑落。
顾寒川,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
到那时,你会怎么样？
5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去厨房。
许清雅坐在餐厅,看见我就叫住:"姐姐,过来陪我聊聊天。"
我停下脚步。
她笑得很甜:"听说你怀孕了？恭喜啊。"
"不过姐姐,你确定那孩子是慕寒哥哥的吗？"
我转过身,看着她。
许清雅慢悠悠地喝着牛奶:"毕竟慕寒哥哥那个身体,大家都知道的。"
"说不定是你在外面偷人怀上的呢？"
"你胡说什么？"我压低声音。
"我胡说？"许清雅放下杯子,眼神变得阴狠,"姐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这五年一直在查当年的事,还偷偷联系了救援队的人。"
"你想证明自己才是救命恩人对不对？"
我心跳加速。
她果然一直在监视我。
"可惜啊。"许清雅笑得得意,"那些人都被我买通了,不管你怎么查,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是我救了寒川哥哥。"
"你永远都别想翻身。"
"为什么？"我攥紧拳头,"你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抢走属于我的一切？"
"因为我嫉妒你啊。"许清雅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苏晚意才是苏家真正的大小姐。"
"你长得漂亮,成绩好,还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而我呢？我只是个私生女,是被人瞧不起的继女。"
"凭什么？凭什么你什么都有？"
她的眼睛里满是恨意。
"所以当我知道是你救了顾寒川时,我就决定,我要把他抢过来。"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许清雅才是最优秀的那个！"
"现在我做到了。"她笑得张狂,"寒川哥哥是我的,苏家也是我的,你什么都不是。"
"哦对了。"她突然凑近我,"姐姐,你是不是快死了？"
我瞪大眼睛。
"肺癌晚期,最多还能活两个月吧？"许清雅笑得灿烂,"放心,等你死了,我会在你墓前好好烧纸的。"
"毕竟你给我腾出了这么好的位置,我得感谢你才行啊。"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浑身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