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公公迈着小碎步进来，一脸欲言又止：“沈娘娘，陛下说……”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陛下说，明日他要穿玄色常服，让您……”老太监憋着笑，“让您好好点评。”
我：“……？”
等福安走后，我掏出那颗金瓜子，在夕阳下看了又看。
好你个萧景珩，跟我玩这套？
我对着墙洞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明天的主题有了——'论某些人表面正经背地里偷听还打赏的二三事'。”
远处，御书房的窗子“砰”地关上了。
第二章：榜一大哥
冷宫的生意，比我想象的还要红火。
自从昨天福安公公来传了那道莫名其妙的“口谕”后，我发现墙洞的“打赏”突然变得五花八门起来。起初还只是些糕点零嘴，后来竟发展成——
“娘娘，这是李公公孝敬的玫瑰酥，求您点评一下淑妃娘娘新作的画。”
“沈娘娘，王答应托奴婢带话，她愿意出一两银子，听您骂一句她家那个不争气的表哥。”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破藤椅上，一边嗑瓜子一边感慨：“啧啧，这后宫的人呐，表面端庄贤淑，背地里一个个都憋着坏。”
青禾忧心忡忡地数着今天的“收入”：“娘娘，咱们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万一被贵妃娘娘知道……”
话音未落，墙外便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谁不小心踩断了树枝。
我眼睛一亮，立刻进入营业状态：“哟，这大白天的，怎么有只王八在趴墙头啊？”
墙外顿时传来一阵慌乱的动静。
我慢悠悠地补充：“林姐姐，您派来的人技术不太行啊，撅着屁股的样子太显眼了，建议回炉重造。”
当天下午，我的“直播间”迎来了第一位重量级金主。
一颗金瓜子从墙洞滚进来，后面还附了张字条：【骂户部尚书，他昨日贪污了朕的荔枝。】
我盯着那张字条足足愣了五秒。
这字迹……铁画银钩，力透纸背，一看就是常年批奏折练出来的。
嗯？？还有这个“朕”字，装都不装一下？
青禾吓得直哆嗦：“娘、娘娘，这该不会是……”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对着墙洞提高音量：“哎呀这位金主大人，您这要求可有点难度~户部尚书那个老匹夫，又矮又胖，活像只偷油的老鼠，骂他都嫌费口水呢！”
墙外一片寂静。
我坏心眼地继续道：“不过既然金主大人开了尊口——听说昨日岭南进贡的荔枝少了一半？要我说啊，某些人贪就贪了，居然连陛下的零嘴都不放过，这不就像偷灶王爷贡品的耗子？迟早遭雷劈！”
说到尽兴处，我还即兴编了段顺口溜：“户部尚书胆子肥，偷吃荔枝不怕噎，待到秋后算账时——”
“娘娘！”青禾用力拽我袖子，“您听！”
远处隐约传来“噗通”一声闷响，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
我眼睛一亮：“哟，这是有人对号入座了？”
夜幕降临时，我的“打赏箱”已经满满当当。
青禾一边清点战利品一边念叨：“蜜饯三包、酥饼五块、银裸子两个……还有这颗金瓜子。”
她犹豫地看我，“娘娘，这个真要收吗？”
我捏着那颗金瓜子对着烛光打量：“收，怎么不收？人家爱听骂人，我爱赚钱，这叫各取所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