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来了。
所有穿越者，都绕不开的终极问题。
我该怎么回答？
说不能，他一怒之下，可能当场就把我砍了。
说能……我上哪给他弄长生不老药去？
我脑子飞速旋转，化学书的内容，一页页在我脑海中闪过。
有了。
“陛下，长生之道，逆天而行，非一朝一夕之功。”我故作高深地说。
“但，天命降于大秦，陛下乃万古一帝，长生亦非难事。”
“只是，在炼制仙丹之前，我还有一件小礼物，要献给陛下。”
秦始皇显然被我勾起了兴趣。
“哦？是何礼物？”
我神秘一笑。
“此物，名为‘鬼火’。可自行燃起，无需薪柴。乃是九幽之火，可震慑一切宵小。”
我准备，玩个大的。
3
要弄出白磷自燃，也就是我吹嘘的“鬼火”，不是件容易事。
根据化学书上的记载，最原始的制备方法，是从尿液中提取。
这个过程，又臭又复杂。
我向秦始皇要了一间独立的宫殿，作为我的“炼丹房”，并且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然后，我让太监们，给我收集了大量的……尿。
整整十大缸。
那味道，简直是生化武器。
李斯来看过一次，隔着老远就捂着鼻子走了，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我不在乎。
我穿着自己用麻布改制的“防护服”，戴着多层口罩，开始了我的伟大事业。
蒸发，过滤，灼烧……
每一步，都严格按照化学书上的流程来。
我感觉自己不像个仙师，倒像个掏大粪的。
整整七天。
我把自己关在炼丹房里，吃喝都在里面。
外面的人，都以为我在闭关修炼什么绝世神通。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跟一堆尿作斗-争。
第七天晚上，我终于，从那一堆恶心的残渣里，提取出了黄豆大小的一点，蜡状的，白色固体。
白磷。
看着这玩意儿，我差点哭出来。
太不容易了。
第二天，我让人在殿前广场，搭了一个高台。
秦始皇和文武百官，都来了。
所有人都想看看，我这所谓的“鬼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穿着一身新换的白色长袍，端着一个盖着黑布的盘子，走上高台。
我得装出仙风道骨的样子。
“陛下，”我朗声说道，“今日，我引来的，是地府之火。此火无根自燃，可辨忠奸，可识鬼魅。”
我把盘子，放在高台中央的祭台上。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了黑布。
盘子里，那颗黄豆大小的白色固体，暴露在空气和阳光下。
一开始，没什么反应。
台下的李斯，嘴角已经露出了一丝冷笑。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我的磷哥！
就在这时，那颗白色固体，开始冒起了白烟。
一股淡淡的蒜臭味，弥漫开来。
紧接着，“噗”的一声轻响。
一团黄色的小火苗，凭空，从那颗固体上，蹿了-出-来！
“燃了！真的燃了！”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
那火苗，在没有-任-何燃料的情况下，就那么自己烧着。在众人眼里，这完全违背了常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