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沈知意越来越喜欢这个“贴心小棉袄”,宫里的事几乎都交给她打理,连皇上都打趣:“知意,你这宫女比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贴心,朕都想把她调到朕宫里当差了。”

这天上午,皇后派人来传口谕,请沈知意去凤仪宫喝茶。姜愿跟着沈知意走进凤仪宫时,刚跨过门槛,就听到皇后坐在主位上的心声:【沈知意这胎越来越稳,皇上天天往她宫里跑,再不想办法打压,以后这后宫就没本宫的位置了!今天特意在茶里加了点‘凉荷粉’,喝了最多腹痛,查不出来,到时候就说她胎像不稳,让皇上禁足她几天,省得她到处晃悠抢风头。】

姜愿心里一紧,赶紧给沈知意使了个眼色。沈知意没看懂,但心里正疑惑【皇后今天怎么这么好心,主动请我喝茶】,就听到姜愿在旁边小声说:“娘娘,您昨晚不是说有点着凉,嗓子发紧吗?这茶看着就凉,喝了怕是不舒服,不如让奴婢去给您换杯热的?”

沈知意瞬间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话笑道:“还是你细心。皇后娘娘,实在不好意思,本宫最近身子虚,喝不了凉茶,就先不喝了。”

皇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满是失望:【这小宫女怎么回事?居然坏了本宫的好事!】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端庄:“无妨,那就换杯热的,正好御膳房新沏了碧螺春。”

换了热茶后,皇后开始东拉西扯,一会儿说“最近宫里开销大,贵妃宫里的用度是不是该减减”,一会儿又提起柳和悦被禁足的事,语气里带着几分暗示:“知意啊,柳妃也是一时糊涂,你看她禁足这么久,也该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然外人该说你容不下人了。”

姜愿一边给沈知意剥瓜子,一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翻译”皇后的心声:“娘娘,皇后是觉得您太受宠,想削减您的用度,还在怪您把柳妃送进冷宫,故意让您心生愧疚。”

沈知意心里了然,对着皇后端起茶杯,笑得温婉却带着锋芒:“皇后娘娘说笑了。柳妃妹妹是自己犯了错,与本宫无关;至于宫里的用度,皇上说了,本宫怀的是龙裔,该有的体面不能少,要是不够,还让内务府从他的私库里补呢——这可是咱们皇家的喜事,您说对吗?”

皇后被噎得说不出话,手里的茶盏都捏紧了,心里气得直骂:【这沈知意怎么突然伶牙俐齿了?肯定是那个小宫女在旁边支招!】但也没办法,只能讪讪地转移话题,说些花草虫鱼的琐事。

从凤仪宫出来后,沈知意拉着姜愿的手,笑得眼睛都弯了:“阿愿,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本宫又要被皇后算计了!”

姜愿赶紧低头谦虚:“都是娘娘聪明,奴婢只是运气好,猜中了皇后娘娘的心思而已。”——读心术的秘密,绝不能暴露。

没过几天,皇上果然驾临沈知意的翊坤宫。刚进门,他就笑着从身后拿出个锦盒:“知意,朕给你带了好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圆润饱满的东珠项链,颗颗都有拇指大小,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一看就价值连城。

沈知意刚想开口夸“好看”,姜愿就听到皇上的心声:【朕昨天刚赏了淑妃一串玛瑙手链,知意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吃醋。这串东珠是特意让内务府从库房里挑的,比淑妃的玛瑙值钱多了,她肯定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