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被风吹的。」
我淡淡回应，「去做饭吧。」
沈自渊连忙下厨，沈斯涵也跟去帮忙。
看着紧闭的厨房里父子俩窃窃私语的样子。
我心里却没了曾经的欣慰，全是酸涩。
原来小涵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不是我的错觉。
我偏头，客厅茶几上一本笔记本吸引了我的注意。
沈斯涵说那是他的秘密，我便配合着尊重他。
可现在，鬼使神差地，我翻了一翻。
小小的本子上贴满了江辛夷演出时的照片。
旁边附文，都是父子俩对她的思念：
【2023年8月1日，辛夷在巴黎演出，工作太忙错过，我只能看着回放，一遍又一遍。】
【妈妈这场穿了粉裙子，好漂亮！】
【2024年3月，带小涵在台下观演，日思夜想的脸出现在面前，我却没法上前。】
【第一次亲眼看见妈妈，小涵很幸福。但是爸爸说，要叫她小姨。】
原来，他们父子每个月的亲子时光，是去看江辛夷。
视线模糊，我看着最后一张，三人脸贴脸的照片，眼泪断线般滴滴砸落。
我狼狈地躲进卧室。
长舒一口气后，在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张依旧泛黄的纸。
那是曾经的，结婚契约。
第二章
沈自渊从来没有和我领过结婚证。
开始的我知道是假结婚，并未在意。
后来，我们感情逐渐稳定，他却总是推脱。
直到几天前，才问我要不要把证领了。
现在的我回神，原来，他是因为看到江辛夷订婚了，才终于断了心思。
那也方便了我如今抽身。
「芊芊，来吃饭了。」
听到沈自渊的声音，我连忙把合同放好，走了出去。
桌上做了一大桌的菜，沈斯涵催促着：
「妈妈快吃，我和爸爸等下要出去玩。」
今晚有江辛夷的话剧巡演。
我盯着沈自渊的眼睛，看着他不自然地垂下眸，轻轻碰了碰小涵的手，似乎在提醒他不要多说。
「去看《破茧》？是我妹妹主演的吗？」
见我的目光放在他口袋里露出一片的观影票上，他心虚地解释：
「大概是继承了你的艺术细胞，小涵可喜欢看话剧了。主演？那我倒没在意。」
我忍不住讥讽一笑。
想去看江辛夷就直说，非要扯这么多借口。
「你也一起去吧。」被我盯得发慌，沈自渊只能开口。
见我点头，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吃饭吧，吃完我们一家人一起去。」
晚餐过后，沈自渊开车带我们来到了剧院。
下车时小涵开心地从后备箱拿出一个相机。
我瞥了一眼，认出那是沈自渊工作的设备。
曾经的我想拿它拍几张照片，他却说：
「这里面都是工作内容，不太方便。」
可现在，他却任由小涵将几万的相机挂在脖子上，美曰其名支持小涵追求艺术。
我翻涌出一阵酸楚。
原来细节之处，皆是防备。
我从来，被排除在他们之外。
我被沈自渊领着到了第一排。
曾是话剧演员的我当然知道，这几排都是不对外售出的位置。
通常是领导资方，或是家属位置。
沈自渊显然没注意到这点，很贴心地替我调好座位，把外套解下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