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痕惊呼一声，也顾不上柯柔了，连忙冲过去扶住她。
柯滢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夜无痕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
他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回卧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柯柔裹着浴巾，也跟了出来，怯生生地站在门口，脸上还挂着泪痕。
“姐夫，姐姐她……她没事吧？”
夜无痕回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
“你先回自己房间去。记住，今天晚上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柯柔委屈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夜无痕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柯滢。
他眉头紧锁。
他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柯滢，会突然爆发，还动手打了人。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不。
不可能。
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
她最多，就是撞破了今晚的事。
想到这里，他心里安定了不少。
只要她还爱他，只要她还离不开他，这件事，就有转圜的余地。
半小时后。
柯滢“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夜无痕，眼神立刻变得惊恐，下意识地往后缩。
那副样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夜无痕看到她这个反应，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
他立刻换上心痛的表情，伸手握住她的手。
“小滢，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柯滢的手冰冷，还在微微发抖。
她抽回手，声音沙哑。
“你……你们……”
“小滢，你相信我，我和小柔真的没什么。她只是喝多了，我扶她回房，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误会。”
夜无痕开始了他炉火纯青的表演。
柯滢低着头，眼泪一颗颗砸在被子上，肩膀微微抽动。
她哭得无声，却比任何歇斯底里的质问，都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真的……只是误会吗？”
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卑微的希冀。
夜无痕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大定。
他知道，她信了。
或者说，她愿意去信。
“当然。”
他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
“傻瓜，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啊。”
柯滢埋在他怀里。
那个曾经让她无比眷恋的怀抱，此刻只让她觉得恶臭不堪。
她的嘴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夜无痕。
好好演。
这辈子，我陪你，慢慢演。
第4章 虚与委蛇，夜无痕的虚伪试探
第二天清晨。
柯滢醒来时，夜无痕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他穿着家居服，系着围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坐在床边，笑容温柔。
“醒了？昨晚睡得好吗？我给你熬了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快趁热喝。”
若是在前世，柯滢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可现在，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脸色依旧苍白，声音虚弱。
“我没什么胃口。”
夜无痕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
他舀起一勺粥，递到她嘴边。
“乖，听话。你身体不好，不吃东西怎么行？哪怕吃一点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