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念安出事了,你快来!”
第五章
陆承泽正陪许安然逛街,听到这话,手机差点滑落。
“怎么了?她怎么了?”
“她死了,以最惨烈的方式。”长辈声音颤抖,“快来吧。”
陆承泽丢下手机,脸色惨白,踉跄着向回跑去。
许安然追上他,“承泽,怎么回事?”
“念安死了。”他嗓音嘶哑,眼中充满恐惧。
赶到现场,推开门的瞬间,陆承泽几乎窒息。
我的尸体维持着祭祀的姿势,面容狰狞,血肉模糊,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室内弥漫着腐败和蛊毒的刺鼻气味。
“这是怎么回事?”他声音颤抖,无法接受眼前的惨状。
许安然捂着口鼻,一脸惊恐,“天啊,这太可怕了!”
苗疆长辈沉重地说:“她自毁母蛊,解除了情蛊的牵制。”
“什么意思?”陆承泽迷茫地问。
“五年前,念安用情蛊救了你。”长辈走到碎裂的器皿前,“这是她从小豢养的唯一一对情蛊。”
“情蛊在苗疆是禁术,关乎生死。”
“她将子蛊种入你体内,保你性命。”
“代价是必须在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得到你的求婚,否则两人都会死。”
陆承泽呆立原地,脑中回放三天前我对他说的话。
那些他不屑一顾的警告,那些他认为是把戏的血线。
“她......她为什么不早说?”他声音颤抖。
“她说了,你不信。”长辈冷冷道,“到最后,她都选择了保护你。”
长辈指着我扭曲的尸体,“看到了吗?自毁母蛊,让你体内子蛊化母,这样你就能活。”
“代价是她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陆承泽膝盖一软,跪倒在地,眼泪无声滑落。
错愕、恐惧、悔恨,如潮水般淹没了他。
我的灵魂飘在空中,看着眼前的一切,回想起自己死前的场景。
银针刺破指尖后,剧痛从指尖蔓延至全身,如同万蚁噬咬。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器皿中的母蛊发出刺目红光,在水中挣扎扭曲。
我能感觉到体内血液沸腾,血管中仿佛流淌着烈火。
皮肤渐渐开始龟裂,露出狰狞的血纹。
这是蛊毁的征兆,也是我的死期。
香烛无风自灭,室内陷入黑暗。
只剩下母蛊和我体内血线散发的诡异红光。
“陆承泽.....”我呢喃着他的名字,眼前闪过无数与他相处的画面。
曾经的欢笑,如今的冷漠,爱恨交织成一张无法挣脱的网。
祭台前,我的身体开始变形,皮肉扭曲,骨骼变形。
这就是蛊术反噬的代价,死亡之前的极致痛苦。
器皿中的母蛊发出最后一道刺目光芒,然后碎裂成粉末。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