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正在给他缝补被烛火烧破的袖口，他突然开口：「你识字？」
我手一顿，点头：「幼时跟着家父学过几个字。」这是我编的谎话，总不能说我是大学毕业的。
他拿起我放在一旁的字帖——那是我闲来无事写的，临摹的是他的字迹。「字倒是有几分风骨。」他语气听不出喜怒，「是谁教你的？」
「……看王爷的字，偷偷学的。」我心跳加速，生怕他看出破绽。
他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以后别学我的字，女孩子家，该写得柔婉些。」
我低头应是，脸颊却有些发烫。
晚上回到房里，系统突然尖叫：「宿主！柳氏买通了给您送宵夜的小厨房管事，要在您的汤里下泻药！她想让您明天在文武百官面前出丑！」
我心里一沉。明天是十五，按规矩要去给太后请安，到时候所有命妇都会在场。
「不能让她得逞。」我眼神冷下来，「系统，兑换『泻药解药』需要多少积分？」
「10点积分，您现在有15点。」
兑换了解药，我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突然有了个主意。
第二天请安时，柳氏果然「好心」地给我递了杯茶：「妹妹昨晚没睡好？脸色这么差，快喝点参茶补补。」
我接过来，假装手滑，整杯茶都泼在了她的石榴红褙子上。「哎呀！对不起姐姐！」我惊呼，「都怪我笨手笨脚的！」
柳氏气得脸色铁青，却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就在这时，她突然捂住肚子，脸涨得通红：「我……我肚子疼……」
众人哗然。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跑出去，背后传来窃窃私语——谁都知道她昨晚给我送了宵夜，如今她自己出了状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
回府的路上，萧惊寒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我缩在角落，不敢说话。
「做得不错。」他突然开口。
我愣住：「王爷？」
他睁开眼，看着我：「但下次，别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他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这是上好的伤药，你后腰的伤，该好好治治。」
我接过瓷瓶，指尖触到他的温度，像被烫了一下。
「系统！好感度多少了？」
「-5！宿主！马上就到0了！」
4
柳氏经此一役，彻底失了脸面，在府里老实了许多。萧惊寒来书房的时间越来越早，有时我还没起床，他就已经在看书了。
这天我正在给他整理书架，他突然从背后递过来一支玉簪：「给你的。」
玉簪是羊脂白玉雕的，簪头是朵小小的梅花，很素雅。我愣住：「王爷，这太贵重了……」
「拿着。」他语气不容置疑，「上次你额头的伤，还没谢你。」
我知道他指的是阻止柳氏陷害尚书千金的事。接过玉簪，我轻声道：「谢王爷。」
他看着我把玉簪插在发间，眼神柔和了许多：「你这张脸，很像一个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来了，还是绕不开他的白月光。
「但你比她有趣。」他突然说，「她像易碎的瓷器，你像带刺的蔷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