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幅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
上午是谁在菜市场和我吵的不可开交,就为了a两毛葱钱。
看着就恶心。
周以安根本不怕我生气,他知道他让我a钱,我就必定答应。
他按下免提,电话那头曲筱然娇滴滴地说:“安哥你真好,当初我就不该把你让给简姐姐,她一点都不珍惜你。”
“乖,别跟那种黄脸婆置气,”周以安斜睨着我,声音里的轻蔑止不住。
“等我们再赚几年钱,就给你换套江景大平层。”
渣男贱女。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板上,混着污秽的痕迹,红得刺眼。
“对了安哥,”曲筱然突然提高声音,“我刚在商场看到件貂皮大衣,要八万八呢,你让她转四万四过来呗?就当是她给我这个前辈的礼物。”
周以安挂了电话就朝我伸手:“听见没?转四万四。”
看着他理所当然的嘴脸,我实在有点受不了了,下意识地抓起桌上的热水壶就往他脚边泼:“周以安你还要脸吗?”
沸水溅在他鞋面上,烫得他跳起来骂娘:“苏知唯你他妈疯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掀翻餐桌,盘碗碎了一地。
“我疯了才会跟你这种人渣结婚!我疯了才会忍你在我面前,和前任聊骚!我告诉你,这钱你休想再拿到一分!”
他愣了两秒,突然扑过来揪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撞,额头磕在瓷砖上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头骨嗡鸣的声音。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叫板?”
他掐着我的脖子,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这房子是我婚前买的,你敢在这里撒野?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
窒息感越来越强,我眼前阵阵发黑,却死死盯着他脖子上那条我买的领带。
上周他还戴着这条领带,陪曲筱然去拍了所谓的婚纱艺术照。
“松开!”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在他手腕上,血腥味在嘴里炸开的瞬间,他终于松了手。
我蜷缩在地上剧烈咳嗽,他一脚踹在我腰上:“赶紧把钱转过来,不然我现在就去找你爸妈,说你婚内出轨藏私房钱!”
这句话像把钝刀,慢悠悠地割开了我最后一道防线。
我知道他做得出来,我那对信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父母,只会逼着我忍。
我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镜子里额头流血的自己,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不就是钱吗?我给。
我要让他拿着我的钱,在地狱里烧得更旺些。
四万四转过去的瞬间,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到账88000元。
周以安,曲筱然,你们给我等着。
3
从那天起,周以安变本加厉。
他把曲筱然接到家里住,霸占了主卧,把我赶到阳台搭的行军床上。
我就像家里的扫地机器人兼ATM机,只有花钱的时候,才会想起我。
每天早上我都被他们的嬉笑声吵醒,曲筱然穿着我的真丝睡裙在客厅晃悠,周以安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试穿我的高跟鞋,两人对着镜子嘲笑我的品味。
“你看她这双鞋,跟个老古董似的,也就配给我擦地板。”
曲筱然故意往我刚拖好的地板上踩。
“别穿她的东西,掉价。”
周以安搂住她的腰,往她嘴里喂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