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里的警察同志抬起头,他放下手里的搪瓷缸子,端详了何雨柱几眼。
“小伙子,别急,慢慢说。”
“出什么事儿了?”
何雨柱走到桌子前,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事情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同志,我叫何雨柱。”
“我来报案,有人私吞了我跟我妹妹的生活费,整整十四年!”
警察的眉头微微一挑。
“十四年?”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你把具体情况说说。”
何雨柱点了点头,语气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在警察的心里。
“我爸,叫何大清。”
“他在1950年的时候,抛弃了我们兄妹俩。”
“他跟一个叫白寡妇的去了保城,就再也没回来过。”
警察同志听到这里,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抛妻弃子,这在任何年代都不是什么光彩事。
“不过,他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钱。”
何雨柱继续说道。
“寄钱?”
警察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
“寄多少?”
“八块钱。”何雨柱说。
“这笔钱是寄给院里管事大爷的。”
“他叫易中海。”
“可是,从1950年到现在,我跟我妹妹,一分钱都没见过!”
“他把钱都给私吞了!”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警察同志猛地一掌拍在了办公桌上。
那声音,把何雨柱都吓了一跳。
警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何雨柱。
“你说什么?!”
“把孤儿的生活费给私吞了?”
“还整整十四年?!”
他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两步,胸膛剧烈起伏着。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雨柱看着警察同志的反应,心里冷笑。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同志,是真的。”
何雨柱肯定地说。
“我爸是1950年走的。”
“那时候我十四岁,我妹妹雨水,才四岁。”
警察同志听到这里,更是怒不可遏。
他猛地停下脚步,重新坐回椅子上。
“十四岁!”
“四岁!”
他手指着何雨柱,声音带着颤抖。
“你爸走了的时候,你十四,你妹妹才四岁!”
“易中海那个老东西,连这样两个小娃娃的生活费都敢私吞!”
“他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他拿起桌上的笔,用力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小何,你再跟我确认一遍。”
“你父亲每月寄八块钱,是寄给易中海的。”
“但是这十四年来,你和你妹妹,一分钱都没收到过,是吗?”
“对!”
何雨柱斩钉截铁地回答。
“一分钱都没有!”
“他每次都说没收到,或者说我爸没寄钱了。”
“可我爸明明每个月都寄了!”
“我从他那些老乡那里打听到的,他们都说我爸每个月都往家里寄钱了!”
警察同志手里的笔“咔咔”作响,记录的速度飞快。
他一边写,一边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
“真是丧心病狂!”
“这种人渣,就该严惩!”
几分钟后,他放下笔,把一张纸推到何雨柱面前。
“好了,小何。”
“你看看,我记录的这些情况,是不是跟你说的都一样?”
何雨柱仔细看了一遍,点了点头。
“都一样,同志。”
“那就好。”
警察同志指了指纸的底部。
“在这里签个字吧。”
何雨柱拿起笔,工工整整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行了,小何。”
警察同志收回记录。
“你先回去吧。”
“这事儿我们会立案调查的。”
“晚点,我们会安排人过去处理。”
何雨柱没有立刻起身。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同志,我问一下。”
“如果这事儿查实了,易中海他……”
“会被判刑吗?”
警察同志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他直视着何雨柱,语气坚定有力。
“判!”
“当然要判!”
“这属于私吞他人财产的刑事案件!”
“而且情节极其恶劣!”
他掰着手指头,给何雨柱算了起来。
“十四年,每月八块钱。”
“你算算,总共是多少?”
何雨柱心里早就算过无数遍了。
“一千三百四十四块钱。”
他脱口而出。
警察同志的眉毛一挑。
“对,一千三百四十四块钱!”
“这可是一笔巨款!”
“加上他侵占的是孤儿的抚养费,性质更加恶劣!”
“一旦判刑,最低都得五年起步!”
“而且,这事儿影响可大了!”
“他易中海,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五年起步!
这下,看你易中海还怎么装好人!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
“谢谢同志。”
“那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站起身,向警察同志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