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看到她端粥的手腕上,缠着一圈崭新的白色绷带。他沉默地接过钱,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转身下楼时,他特意留意了楼道里的情况。在三楼拐角处,他注意到墙壁上有一个模糊的手印,大小像是女人的手。
回到电动车旁时,他猛地刹住脚步——车把手上,不知被谁挂上了一个小小的、造型奇特的银色吊坠。他瞳孔微缩,这个吊坠,和昨天那幅画里女孩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样!
周辰的心沉了下去。他确定在送餐过程中,没有人靠近过他的电动车。这个吊坠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那晚,周辰陷入了混乱的噩梦。梦中烈焰熊熊,一个酷似林晚晚的女孩在火海中伸出手,无声地向他求救,眼神充满绝望。他惊醒时,浑身冷汗,窗外天光未亮。
下意识摸了摸枕边,指尖却触到几根不属于自己的、柔软的长发。他猛地坐起,打开床头灯,那几根长发在灯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
周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的出租屋只有他一个人住,这些长发是从哪里来的?
4 第四章:调查
第四天,没有来自404的订单。周辰在下午时分提前来到了锦绣花园。他需要弄清楚这个地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小区的老保安正靠在岗亭里打盹,收音机里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
"七栋404?"被叫醒的保安揉着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小伙子,你记错了吧?那栋楼三年前就拆了,现在那儿是停车场。"
"可我前几天晚上还往那儿送过外卖!"周辰急切地解释。
保安闻言,睡意瞬间消散,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压低声音:"你……你遇到那个了?听说拆迁前,404是住着个姓杨的老教授,他女儿出事后,人就有点不太对劲,天天点外卖,总是点双份,固执地说他女儿会回来吃饭……"
周辰感到一股寒气沿着脊椎爬升。他绕到小区后面,果然看到了一个新建的停车场。原本七栋所在的位置,此刻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那车牌号……竟和他噩梦中反复出现的那个模糊车牌完全一致!
在停车场最边缘的角落,靠近围墙的地方,他发现了一小堆似乎是焚烧过后的灰烬。他用脚拨了拨,焦黑的碎片中,露出一张被高温灼烧得严重变形、边缘卷曲的塑料卡片。他捡起来,勉强能辨认出是一张学生证。
照片上,林晚晚青春洋溢地微笑着,发证日期,赫然是三年前。
周辰的手开始发抖。林晚晚,那个他曾经仰慕的学姐,竟然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记得三年前听说她因实验事故去世的消息时,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现在想来,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5 第五章:第五单
当晚,新的订单如期而至。周辰深吸一口气,在配送箱的隐蔽角落,藏了一面用软布包好的小镜子。他决定要弄清楚真相。
开门的是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女孩,穿着一身洁白的舞蹈练功服,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倚着门框。
"你还真敢来。"女孩接过那份轻食沙拉,语气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我们都收过这个订单。看看小票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