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太过紧张的气氛,也影响到了孩子。
俩个小家伙靠在她怀里,警惕的看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晚上九点多,终于等到了广播响起。
姜雨眠第一时间就抱着孩子去检票,顺便还把去部队的介绍信拿了出来,给乘警看。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不然,肯定不会麻烦你们的。”
人这么多,等会儿想靠着自己抱两个孩子挤上去,简直是难如登天。
远远就看到好多人,门口挤不上去,都在翻车窗进去。
她可不敢随便翻窗,生怕人贩子趁机把孩子抢走了。
如果再经历一次失去孩子的痛苦,她想,这次,她一定会彻底疯掉!
乘警看到她的介绍信和结婚证后,又看了看两个年幼的孩子,思索片刻,“请跟我来。”
在乘警的帮助下,姜雨眠这才顺利上车,跟着乘警进入了卧铺车厢。
这里和普通车厢隔开,遇到人贩子和抢劫的可能性会小很多。
当然,也只是小很多,并不代表没有。
把俩孩子放在床上之后,姜雨眠就背过身去,假装从包袱里拿被单,实则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
把被单挂起来,遮挡了一下,让孩子们躺下睡觉。
刚发车,车厢里还吵吵嚷嚷的,姜雨眠只半掩了一下,挡住光亮让孩子睡觉。
因此,很多人都没注意到,她还带着孩子上的车。
等孩子睡着后,直接把孩子放进了空间里,她一边儿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儿注意着空间里的孩子。
等到再晚一些,车厢内逐渐安静后,姜雨眠才躺下休息。
大约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她听到脚步声,猛然间惊醒,察觉到有人在翻她的包袱。
她留了十几块钱和一些吃食在包袱里,就是担心,这些人要是翻不到东西,会狗急跳墙,对她出手。
好在,那些人很快就离开了。
她起身翻看了一下,吃食没动,钱被拿走了。
还好,跟她空间里的那些比起来,这不过是九牛一毛。
对面卧铺上的人,抱着包袱一直紧紧的盯着她,姜雨眠假装震惊又害怕的,难过了一会儿。
对面果然露出了同情的眼神,但也,仅此而已。
很多出远门的人,害怕被偷,就会像熬鹰一样的不睡,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肯定也坚持不住。
好在,天亮就到了南城。
与此同时,正在执行任务的秦川,临时改道,副驾驶座上的战友,迷迷糊糊的瞥了一眼窗外。
“嗯……这不是咱们要去的地方吧?”
秦川坚毅冷硬的脸上,难得带上了几分笑意,“离家近,我想去看看她。”
虽然婚后这几年,每次探亲假回去,她都避之不及,每次回信也都是在诉说,有多恨他,讨厌他。
一想到那些信,秦川就心疼到难以呼吸。
他是真的喜欢啊,一见钟情。
明明婚前相处,结婚那晚,俩人都那么的浓情蜜意。
为什么他回部队之后,一切都变了呢!
想到这几年,她给自己写的信,他就痛苦到抓狂。
想离婚放她自由,又舍不得,总想再挽留挽留。
之前探亲回去都会提前打声招呼,这次他直接过去,总能堵住她吧?
凌晨五点多。
姜雨眠借助被单遮挡,把孩子从空间里抱了出来。
俩孩子睡的迷迷糊糊,在狭小的卧铺上翻滚了两下后,觉得床不太舒服,茫然的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车上。
两个小家伙第一次坐火车,昨天晚上上车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这会儿醒来,新奇的不得了。
姜雨眠一手揽着一个,坐在窗边往外看,这时天刚蒙蒙亮,隔着车窗,外面雾蒙蒙的,有点看不清楚。
远处,晨光破晓,暖橘色的光在一点点升起。
南城,终于到了。
姜雨眠一直等到最后才带着孩子下车,快速远离火车站之后,她对南城也还算熟悉,儿时在这里住了很多年。
带着孩子一直到了廖父说的那处院子,才在国营饭店吃了早饭。
仨人穿的破破烂烂,头发凌乱,脸也黢黑,看着就像是逃难过来的,服务员的态度很是差劲。
不耐烦的瞥了好几眼,跟叫花子一样,吃的起吗!
一直到姜雨眠付了钱,态度才稍稍好了那么一丢丢。
等吃完饭,姜雨眠就带着俩个小家伙,朝那处宅子走去。
两进的宅子,不算大。
院内杂草丛生,到处都是灰尘,很多年没人居住,破败不堪。
俩孩子对地方不挑剔,蹲下来就开始拔草,还找到了可以吃的小野果。
也就宁宁的指甲盖大小,咬下去,酸酸甜甜的。
俩孩子趴在地上到处找,根本没时间去关注姜雨眠在做什么。
按照廖父说的位置,姜雨眠拿出铁锹就开始挖。
而与此同时。
廖家。
被丢在客厅里的两人刚醒来,看到被搬空的家,心底一片冰寒和后怕。
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暂时冰释前嫌,相互搀扶着,朝外走去。
颤颤巍巍,一步三蹭,步履蹒跚的,好不容易挪到了院门口。
砰。
虚掩的院门被猛地踹开,戴着红袖章的人冲进来,直接将两人围住。
为首的男人看到他们俩这要离开的模样,冷笑着,“呦呵,廖总这是要去哪儿!”
廖父:“!!!”
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嗯……远在南城的姜雨眠表示,她也没想到,这次会比上一世提前了两三天。
她当然不会想到,是因为她昨天把廖家在银行保险柜里存的东西,全部取走,引起了怀疑。
上面才决定,今早临时突击,想把廖家堵在家里。
来到之后,见到廖父果然要走,更加证实的猜测。
俩人又被拖拽着扔回了客厅里,一行人冲进去后,发现廖家别墅,上上下下,都空了。
“东西呢!”
廖家那么多钱呢!
都他娘的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