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晚，律所高级合伙人，被我妈逼着来相亲。
对面坐着的男人陆一鸣，从头发丝油到脚后跟，饭没吃两口，就暗示要去酒店「深入了解」。
我冷笑着拒绝，他却突然拿起手机。「喂，110吗？我举报，这里有人卖淫，谈好价钱又反悔。」
警车呼啸而至，我被带回警局。
领头的警察看到我，愣住了，随即立正敬礼。
他身后的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本市「十佳杰出市民」的宣传片，为首的赫然是我爸——市公安局局长。
1.
「晚晚，妈求你了，就见这一个，最后一个！」
我妈陈清女士举着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仿佛我不去，她就要心碎而亡。
我捏了捏眉心，看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案卷，无奈地叹了口气。
「妈，我很忙。」
「再忙也得解决个人问题！对方条件特别好，国企的正式编，副科级，长得一表人才，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国企副科，在我妈眼里约等于金饭碗镶钻。
而我，舒晚，二十八岁，律所高级合伙人，年薪七位数，有车有房，在她眼里却是个随时会砸手里的滞销品。
拗不过她，我答应了。
地点是对方定的，一家名叫「La Lune」的法式餐厅。
我提前十分钟到达，选了个靠窗的位置。侍者为我倒上柠檬水，餐厅里流淌着肖邦的夜曲。
约定的时间到了，一个男人径直朝我走来。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浅蓝色衬衫，领口泛黄。头发像是几天没洗，用发胶勉强固定着，却有几缕不屈不挠地黏在额头上，油光锃亮。
我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这就是我妈口中「一表人才」的陆一鸣。
2.
「舒小姐吧？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陆一鸣在我对面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我面前的柠檬水一饮而尽。
他打量我的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
「照片看着挺文静，真人倒是挺会打扮。」他的目光在我新买的香奈儿外套上停留了片刻，又扫过我手腕上的卡地亚手表。
我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侍者递上菜单。
陆一鸣翻开看了一眼，立刻咋舌：「这么贵？啧啧，你们女人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地方。」
他把菜单推给我：「你来点吧，我随便吃点什么都行。」
我压着火气，点了两份招牌惠灵顿牛排，一份芦笋沙拉，和一瓶圣埃美隆的红酒。
陆一鸣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点这么多？吃得完吗？真是浪费。」他小声嘀咕。
我懒得理他。
菜很快上齐，我安静地切着牛排。
陆一鸣则全程高谈阔论，从他们单位领导的家长里短，说到他炒股又赚了多少钱，唾沫星子横飞。
「做律师很辛苦吧？听说你们这行吃青春饭，等年纪大了，案子就不好接了。」他喝了口红酒，像是品尝不出好坏，咂咂嘴，「还是我们国企好，稳定，旱涝保收。你要是跟我结了婚，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在家做做家务，带带孩子，多轻松。」
我差点把手里的刀叉捏断。
我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对他露出一个职业假笑：「陆先生，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