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想替江念柔夺走我的东西。
“那枚东珠是我十五岁上战场得胜的战利品，凭什么你说给她就给她。”我冷冷道。
十五岁那年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我一人深入敌营，险些没命，但还是在危急之际砍下了敌方首领的头颅。
坊间都在说我是大雍朝第一女将，太后因此赏了这枚沧海月明珠。
这是属于我的荣耀，怎能让他拿去取悦江念柔！
我想起，也正是那年，我重伤回京。
萧玦在得知后便哭了，衣不解带在我床边照料了三个月。
我心脏传来一阵刺痛，一种无名的悲痛和失落正在蔓延。
萧玦在听到我的严厉拒绝后，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不过一枚珍珠罢了，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小气！你莫非是在针对柔儿？！”
我闭上眼不想看见他。
他气急，骤然起身冲我吼道：“苏瑶光，你不配为太子妃！柔儿她从小在乡下长大，比不得你这样的名门贵女，如今你却还要欺负她。日后当上太子妃，当上皇后，你如何会善待子民！我堂堂大雍太子，绝不会娶你这样善妒的女人为妻！”
我咬紧牙关，绝不让自己软弱半分。
我沉声道：“好，太子殿下金口玉言，你我就此恩断义绝，此生不复相见！”
萧玦看着我，一言不发，只有胸膛在不断上下起伏。
忽然他冷笑一声，猛地拂袖而去。
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大口鲜血从喉咙涌了出来。
贴身侍女岚清哭着跑出去喊大夫。
我跌跌撞撞下了床，在书案上写下一封信交给小厮。
“把这封信送去给那个人，就说他此前说的合作计划，我答应了。”
2
我并没有消沉很久，两天后我就开始去军营训练。
这日策马回城，恰好想吃寻芳斋的点心。
远远的就看见一群贵女站在外面，江念柔也在其中。
“哇，这就是太子殿下送你的同心佩吗？真好看！”
“太子殿下连同心佩都肯送你，说不定他已经向皇后请旨要立你为太子妃呢。”
“我看呀，即便苏瑶光和太子殿下一起长大又算什么，说不定都是她一人在自作多情呢。”
“就是呢，太子怎么会喜欢苏瑶光那种舞刀弄枪的女子，只有念柔这样文雅娴熟的女子才配为太子妃。”
几人围着江念柔恭维。
看见我，她们马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上下打量我。
我没有在意她们的目光，也没有搭理她们。
我是三年前还在军营里时知道江念柔的，萧玦写给我的信中，他向我抱怨这个五品小官之女是个乡下来的没见识的丫头。
他说：“不会策马也不会射箭，不及你半分。”
后来萧玦好长一段日子都没来信，他在信中写道：“昨日念柔缠了孤好久，让孤教她骑射，唉，像只小麻雀似的一直在孤耳边叽叽喳喳。不过孤觉得她有些可爱。”
再后来，他再也没给我写过信。
他终究还是被她吸引了，她仰慕他，崇拜他，依附于他，没有男人能拒绝。
一切都在慢慢发生变化。
我从寻芳斋里出来，她们还在。
“苏小姐，怎么从战场上回来以后就不认识我们了？莫不是立了军功，瞧不上我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