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亚摇了摇头,泪水混着雨水流下来:“我没有开玩笑,这是真的。迪卢克,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但是我真的做不到伤害蒙德,伤害你。”
迪卢克看着他,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想转身离开,但是看到凯亚那副痛苦的模样,又不忍心。“凯亚,”他的声音软了下来,“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弟弟,是晨曦酒庄的一份子。以后,别再想什么复仇了,留在蒙德,我们一起守护这里。”
凯亚愣住了,他看着迪卢克,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相信。“迪卢克,你……你不怪我吗?”
“我怪你骗了我,但是我不怪你的身份。”迪卢克伸出手,把他从雨里拉起来,“走吧,回酒庄,我给你煮点热汤,别感冒了。”
从那天起,凯亚虽然还是留在了蒙德,留在了晨曦酒庄,但是他变了。他开始戴着眼罩,遮住那只和坎瑞亚人一样的右眼;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像以前那样爱笑;他开始偷偷地查坎瑞亚的消息,查至冬的动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迪卢克知道,凯亚心里的坎,不是一句“我不怪你”就能过去的。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地陪在他身边,等着他慢慢走出来。
可是现在,凯亚又走了,去了那个危险的坎瑞亚遗迹,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迪卢克把剑鞘抱在怀里,泪水滴在刻痕上,晕开了一片小小的湿痕。“凯亚,”他轻声说,“你一定要回来,我们还要一起用这个剑鞘,一起练剑,一起看风车转。”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是仆人。“老爷,外面有个自称是来自至冬的使者,说有要事找您。”
迪卢克皱了皱眉,至冬的使者?这个时候来找他,肯定没好事。他把剑鞘放回原处,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穿着至冬服饰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迪卢克老爷,久仰大名。”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刻意伪装过的,“我是至冬使馆的使者,我叫伊凡。”
“伊凡先生,找我有什么事?”迪卢克的声音很冷淡,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
伊凡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迪卢克:“迪卢克老爷,您认识这个人吗?”
迪卢克接过照片,看到上面的人时,心猛地一紧。照片上的人是凯亚,他被绑在一个石柱上,身上满是伤痕,眼罩也掉了,露出了那只蓝色的右眼,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你们把他怎么了?”迪卢克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手紧紧地攥着照片,指节都泛白了。
“没怎么,只是想请凯亚先生帮我们一个小忙。”伊凡的语气很轻松,“坎瑞亚的遗迹里,有一件我们至冬需要的东西,只要凯亚先生肯帮我们拿到,我们就放了他。但是凯亚先生很固执,不肯合作,所以我们只能来找您了。”
“找我?”迪卢克皱了皱眉,“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伊凡说,“凯亚先生把一个黑色的盒子交给了您,里面装着坎瑞亚遗迹的地图和至冬的密信。只要您把盒子交给我们,我们就放了凯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