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了真正的战友。
6
那次董事会后，云天明消停了一阵子。
我和云晚歌的关系也进入了一个微妙的阶段。
我们不再分房睡，但也没有真的“就寝”。
更多的时候，是她处理公务，我看书，互不打扰，却又异常和谐。
“陆清舟，这个项目方案，你看看。”
她偶尔会把工作上的难题拿来问我。
我虽然不懂商业，但总能从一些刁钻的角度给出让她眼前一亮的建议。
“这个方案太理想化了，忽略了执行层面的阻力。”
“你得让下面的人觉得，这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好主意，而不是你强加给他们的任务。”
她听完，若有所思。
“你好像很懂人性。”
“没办法，以前创业失败，坑踩多了，自然就懂了。”
我自嘲地笑笑。
她却很认真地看着我。
“失败的经历，也是一种财富。”
被一个身价千亿的女王肯定，感觉还挺奇妙。
云子瑶也没再来找茬。
有一次在花园碰到，她居然远远地对我点了点头。
看来上次大师弟子的身份，把她镇住了。
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以至于我差点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终极目标。
直到有一天，管家递给我一份体检报告。
“王夫殿下，根据医生的建议，女王陛下和您，今晚是最佳受孕时机。”
我看着报告上那堆数据，手抖了一下。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7
晚上的气氛格外不同。
卧室里点着香薰，灯光也调成了暧昧的暖色。
云晚歌洗完澡出来，穿着一件丝质吊带睡裙，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她很少有这样居家又柔软的一面。
我承认，我心跳漏了一拍。
“准备好了吗？”她问，声音有点不自然。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身体准备好了，心理还没。”
她走到我面前，坐下来。
“你怕了？”
“有点。”我坦白。
“我怕我们之间，真的只剩下交易。”
我怕有了孩子，拿了钱，我们就真的两清了。
云晚歌沉默了。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良久，她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陆清舟，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走了呢？”
我的大脑当机了三秒。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协议可以改。”
“三十亿，不够的话，可以再加。”
我哭笑不得。
“女王陛下，你是不是觉得所有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
她愣住了。
“难道不是吗？”
我握住她的手。
“至少现在这个问题，不是。”
“云晚歌，你看着我。”
她抬起头，眼睛里有些迷茫。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让她彻底慌了神。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神躲闪。
“我……我不知道。”
“那我们就等你知道了再说。”
我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今天不谈公事，睡觉。”
她愣愣地看着我，然后乖乖躺下。
那一晚，我们什么都没做。
但我的心，却前所未有地踏实。
因为我知道，那座冰山，开始为我融化了。
8
云天明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