诌润只是淡淡点头,没有过多应酬。他对这些趋炎附势的人,没有丝毫好感,若不是今日是诌盛大婚,若不是要揭露真相、接管诌家,他根本不会与这些人同处一室。
“今日之事已了,诸位宾客若是愿意留下,便继续饮酒;若是不愿,也可自行离去。”诌润说完,便转身对诌明远说道,“父亲,明日我会去祠堂,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将当年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列祖列宗。”
“一定!一定!”诌明远连忙点头。
诌润不再多言,带着石猛和护卫,转身离开了诌府。他没有回头,身后的喧闹与谄媚,都与他无关。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母亲,您看到了吗?我终于还清白了,也终于能按照您的意愿,守护好该守护的东西,建立属于自己的规矩。
走出诌府大门,朔风依旧,却不再像当年那样冰冷刺骨。心口的玉佩温润依旧,仿佛母亲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给予他温暖与力量。
2 祠堂赔罪,旧怨渐消立新规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诌家祠堂便已打扫干净。列祖列宗的牌位整齐地摆放在供桌上,香炉里燃着清香,烟雾缭绕,透着一股肃穆与庄重。
诌明远穿着一身素色长衫,早早地就跪在了祠堂中央的蒲团上,面前摆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当年诬陷诌润的经过,以及他的悔过之言。他的脸色憔悴,眼底布满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
辰时过半,诌润带着石猛,准时来到了祠堂。他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衫,身姿挺拔,神色平静,没有丝毫得意与张扬,只有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沉稳。
看到诌润进来,诌明远连忙从蒲团上站起来,躬身行礼:“润儿,你来了。”
诌润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供桌上的牌位,最后落在母亲的牌位上。那牌位上的字迹清晰,仿佛还能看到母亲生前温柔的模样。他走上前,拿起三炷香,点燃后插在香炉里,对着母亲的牌位深深鞠躬:“娘,儿子来看您了。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