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感从每个毛孔钻进来。但我没退出去。
我在计算时间。从公司到她那个街区。需要换乘两次。一共四十七分钟。这是我从未体验过的距离。
出站时，阳光刺眼。巷子白天的样子和晚上不同。安静。慵懒。几家店铺半开着门。她的大排档卷帘门紧闭。旁边有个简陋的招牌：“老王烧烤”。字迹褪色了。
我来得太早。
我在对面的便利店买了瓶水。坐在靠窗的位置。能看清巷口。店员好奇地打量我。我的穿着和这里格格不入。
时间过得很慢。我处理了几封邮件。屏幕的光亮在昏暗的店里很突兀。
卷帘门被拉响时，我抬起了头。
是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随意扎着。没化妆。看起来小了几岁。她费力地把门推上去。露出里面堆放的桌椅。
她开始搬东西。桌子。椅子。塑料箱。动作熟练。但能看出吃力。
我放下水瓶。走过去。
她正弯腰搬一个沉重的啤酒箱。没注意到我。我伸手接了过去。
她吓了一跳。猛地直起身。看到是我，眼睛瞪圆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语气里满是惊讶。
“路过。”我把箱子放到指定位置。重量不轻。
她双手叉腰，歪头看我。“陆大少爷，你路过得可真够巧的。从你的CBD到我这贫民窟？”
“嗯。”我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嗤笑一声，没再追问。“行吧。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她指了指角落里另一堆杂物。“那些也搬出来。”
我照做了。脱下西装外套，搭在一边。解开衬衫袖扣，把袖子挽到手肘。她在一旁整理菜单，时不时瞥我一眼。
“动作还挺像样。”她评论道。
我没说话。这些体力活很陌生。但奇怪地，并不让人讨厌。汗水渗出来。和健身房里的感觉完全不同。这里是真实的。带着生活的粗糙感。
老板来了。看到我，愣了一下。沈焰摆摆手。“老王，不用管他。干活的。”
老王对我憨厚地笑了笑，钻进后厨。
全部摆好已近中午。太阳毒辣起来。我衬衫后背湿了一片。沈焰递给我一瓶冰水。
“给。工钱。”
我接过来。瓶身冰凉。汗水顺着额角滑下。
“你每天都是这样？”我问。
“不然呢？”她拧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