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豪门抛弃那天,我激活了失传文明的传承系统。
随手修复的破碗拍出三亿,残缺古籍改写医学史。
前未婚夫带着新欢嘲讽:“你这种底层人只配捡垃圾。”
直到国家院士车队停在我家门口:
“同志,您修复的国宝,够填满三个故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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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像细密的针尖,扎在林晚身上那件早已湿透的旧棉服上。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褪了色的蓝布包袱,站在沈家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铁门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门内隐约传来觥筹交错的喧闹,与她周身被雨水笼罩的死寂,割裂成两个世界。
铁门旁专供仆人进出的小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撑伞走了出来,伞面微微倾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
是沈哲,她名义上的未婚夫。
林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又涩又痛。他们自幼定亲,林家也曾显赫,只是十年前一场变故,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她便从备受呵护的林家千金,沦为了需要寄居在沈家屋檐下的孤女。十年冷暖,沈家上下态度的微妙变化,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心底总还残留着一丝渺茫的希望,源于童年时沈哲曾给过她的那点温暖。
沈哲在她面前几步远处停下,伞沿抬起,露出他那张英俊却淡漠的脸。他的目光在她湿漉漉的头发、廉价的棉服以及那个与周围奢华格格不入的包袱上一扫而过,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
“林晚,”他的声音和这秋雨一样,没有温度,“婚约到此为止。”
一句话,像淬了冰的刀,精准地捅穿了她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
他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林家倒了,她林晚便失去了作为沈家未来女主人的资格,仅此而已。
林晚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想问,那十年算什么?想问他是否还记得小时候他发烧,是她偷偷翻墙出去给他买糖人哄他开心?想问……
“为什么?”最终,她只挤出这三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几乎被雨声淹没。
沈哲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还未开口,一个娇嗲的女声便从他身后传来。
“阿哲,怎么在外面待这么久?雨这么大,可别淋病了。”
一个穿着最新款香奈儿套裙,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走了出来,自然而然地挽住沈哲的手臂,身体亲昵地靠在他身上。她是苏晴,苏家的千金,最近与沈家走动频繁,是沈家默认的,新的联姻对象。
苏晴的目光落在林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与轻蔑,像在看脚边的泥泞。“哟,这不是林小姐吗?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她轻笑一声,往沈哲怀里靠了靠,“阿哲也是心善,还特意出来跟你说清楚。要我说啊,有些底层人,就该认清自己的位置,别总想着攀高枝,灰姑娘的故事,那是童话里骗小孩的。”
沈哲没有说话,默认了苏晴的每一句嘲讽。
底层人。攀高枝。
林晚看着眼前这对璧人,看着沈哲那习以为常的冷漠,心口那点最后的温热也彻底凉了下去。原来十年的情分,在现实和利益面前,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