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生气我的体弱害他又受罚,将被褥床榻都搬到了书房,那晚之后我就再没见到他。
落青问我为什么没有接着同冯父说冯群没有告知冯母不可食蟹的事情。
我提起笔:“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很明显在偏袒冯群,我没想到连冯堂棣求情也没用。我说我过去过得苦,或许还会罚轻一点。”
“那娘子那日只是骗老爷的吗?”
我将笔顶在面颊摇摇头:“这倒是真的没有吃过,以后估计也吃不了了。”
因为这事冯府没先前那般热闹,冯母的病在初二才有好转。冯父也没有忘了我,罚我禁足了七日。吃食有人送来,炭火充足,不用来回请安倒也让我享了清闲。只是不知道冯母身体是否如以往康健。
七日过得很快,芍药告诉我冯母已然好了,可我却染了寒疾,嗓子如火灼般疼,才坐到晌午就倒下不起。
恍惚间一个身影在喂我喝药,很像冯堂棣,我想是做梦,他还在生我的气,连书房都不愿出。到了晚上终于清醒了些,落青扶我起身,我才望见案边的莲花灯,被压断的内撑已经被修好。
是冯堂棣修好送来的,那就看在他为我说话修灯,喂我喝药的份上原谅他几天吧。能出房门后,我第一时间就去看了冯母,她面色红润,见到我便上前拉上我的手,说着不怪罪我,冯父如此也是关心我之类的话。虽然不满冯群所为,可也只能就此结束。正月十四,我在几天的准备后来到了书房。入门冯堂棣正拿着书踱步。
我犹豫着将背后的玉佩拿出来,“我不知道阿……阿郎喜欢什么,就买了一个这个,虽然是俗物不值几个钱,但是谢……”
“喜欢。”冯堂棣打断道。
“啊?”
冯堂棣拿过玉佩,快速放入袖中,咳了两声。“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你可愿与我一起去金明池,听闻金明池的莲花最多……”
“好啊”我点头望着他,对上他有些无措的眼神。
就这样沉默良久后,我忽然反应过来“可是阿郎,这个季节并没有莲花,我们还是去集市看看吧。”
“好。”
上元节的灯是最漂亮的,比在天久县漂亮许多。天久的莲花最多,曾经我就很喜欢看天久的莲花,家边一里外有一个亭,湖中莲最美,晚春花苞欲放,夏季便开得满湖都是,不少人远道而来。可天久的上元节就普通得多。
冯堂棣与我逛了很久,“前面酒楼的酒很好喝。”冯堂棣说着,我只管点头,不能进入酒楼我是知道的。
“你在这里等我。”说罢冯堂棣朝酒楼走去,
青杉游走于人群之中,在灯火映照下逐渐隐约。
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冯堂棣终于走了出来,他手中提着东西,因为挤到人还不断弯腰说着抱歉的话。
他牵我来到一小舟内,将手中包得严实的东西拆开“蔷薇露,橙酿蟹,娘子尝尝。”他伸着手介绍,将酒分倒给我。
“那日娘子说没有吃过,娘子尝尝要是喜欢以后我放衙就给你买。”冯堂棣说着将橙酿蟹又推过来了一些。
“我这人胆小,不敢顶撞父亲,不敢忤逆母亲,让你受了好大的委屈,你不要因此而和我生分,你我不必在乎礼数,你是我娶回来的就是我的妻子。”冯堂棣看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