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的脸瞬间白了,眼泪掉得更凶。她想解释,想说 “我当时不知道阿姨的病情那么严重”,可话到嘴边,却发现怎么说都显得苍白。
“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言深说完,转身就走,陈曦拿着文件跟在他后面,路过苏希身边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急,言深只是需要时间。”
苏希看着顾言深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大厅里的人都在看她,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 心里的痛比身上的冷更强烈,像有把刀在一点一点割她的肉。
那天下午,苏希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坐了很久。雨停的时候,她看到顾言深的车从停车场开出来,陈曦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拿着份文件,正在跟他说着什么。他侧过头听她说话,嘴角似乎带着一丝笑意,那是苏希来苏州后,第一次看到他笑。
车开远了,苏希才站起来,慢慢走到公交站。她在苏州找了个离公司不远的酒店住下来,晚上翻开日记本,看到顾言深写的一句话:“苏希喜欢吃松鼠桂鱼,苏州观前街有家老字号,等下次带她来,一定要让她尝尝。”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要带她来苏州,可现在,他却跟别人一起走在他曾想带她来的城市里,把她留在了原地。
4 笨拙的靠近与意外的帮助
苏希没有回去。她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公寓,每天早上六点就起床,去顾言深以前常去的那家早餐店买豆浆油条 —— 周明说 “言深以前总说那家的豆浆磨得细,油条炸得脆,你肯定喜欢”,可她以前总嫌 “路边摊不卫生,不如吃三明治”。
她站在公司楼下的梧桐树下等他,手里的早餐用塑料袋裹了三层,怕凉了。顾言深每天八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