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音不同,她爱的只是我这个人。”
听此,我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抽出怀中匕首刺向他:
“江宸枭!你欠我的,今日就给我受着!”
苏如音惊呼一声,狠狠推开我,又趁机假意跌倒。
“如音!”
江宸枭大惊失色,急忙将她打横抱起,仔细查看。
他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彻骨:
“你简直无可救药!
“既然想待在这,那你便待个够!”
他语气低沉温柔,哄着怀里的苏如音:
“今日你睡我寝宫,让我好好检查有没有受伤。”
宫人簇拥着他们,瞬间走得一干二净。
偌大的凤仪殿顿时空荡死寂。
小翠扶住颤抖的我,哭着说:
“小姐,咱们回家吧。”
我轻抚凤冠上面那颗兄长亲手镶嵌的东珠。
意识逐渐模糊。
脑海里响起兄长说过的话:
“舒儿,阿兄只愿你嫁与心悦之人,平安喜乐。”
是啊,该醒了。
我心死成灰,眼底只剩一片决绝的平静:
“好。”
这小小的 ₱₥ 四方城不待也罢。封后大典当日。
我在刺骨的寒意中醒来,浑身虚软无力。
抬眼便见小翠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奴婢罪该万死!昨夜您烧得说胡话,太医院不肯给药。奴婢实在没法子,只能拿凤冠求陛下赐药!”
我心头猛地一沉,赤足冲出凤仪殿。
我提刀逼退御前侍卫,一脚踹开书房门。
“还我凤冠!”
江宸枭正执笔画美人。
画上女子的轮廓像极了苏如音。
他淡定收笔,抬眼说道:
“那凤冠恰巧如音喜欢,小翠拿它换三副退烧药救你的命,很是划算了。”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你在跟我算账?”
我一把扯开衣襟,露出满身狰狞伤痕:
“那我这些年受的伤,你拿什么抵!”
江宸枭眼神晦暗不明。
我逼近一步,声音淬冰:
“今日我不求后位,只求拿回凤冠回家。”
多年征战的刀锋第一次指向他:
“否则,我不介意这皇帝换个人做。”
江宸枭手中画笔一抖。
他深知我远在边城的父母手握重兵。
逼他江山易主并非不可能。
他沉默良久,语气深沉:
“你当真要为了顶凤冠和朕一刀两断?”
我漠然点头:
“拿到凤冠,我即刻离宫。”
“你我二人,此生再不相见。”
江宸枭掷笔于案,墨迹污了未完的画作:
“好,那便如你所愿。”
当他命太监取来凤冠时,我指尖都在发颤。
一切都结束了。
我刚踏出书房,却被无数带刀侍卫团团围住。
苏如因身穿大红嫁衣款款走来。
她笑意盈盈:
“江小姐,今日是我与陛下大喜之日,不如观完礼再走?”
我冷冷吐出二字:
“不必。”
她慵懒挥袖:
“由不得你!”
侍卫立即反剪我的双臂,凤冠砸落在地,兄长亲手缀上的珍珠散落一地。
我被狠狠压跪在长生阶的角落。
肩伤骤然崩裂,鲜血瞬间洇透白衫。
前来参礼的两列百官窃窃私语:
“瞧瞧她那副模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也配称皇后?”
“听闻苏小姐在宫中颇有贤良淑德之风,结果这江云舒善妒,屡屡打压苏小姐,才被罢黜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