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交 10 万，不够我再向我爸要。”
到了缴费处，我直接交 10 万。
不过，不是用我的手机，是秦砚的手机。
我和秦砚的手机是同款，手机壳也是一样的，刚刚在病房门口我用他的手机申请了网贷。
我爸给我 10 万是真的，缴费 10 万也是真的，但没说是我交钱。
回到病房，我将缴费单给他，悄悄放下他手机。
过了一阵，我手机响了。
我接通电话，故作紧张：
“爸爸……”我冲着秦砚指了指手机，离开病房。
3 玫瑰刺心
离开医院，我吃了最贵的牛排，拍照发朋友圈。
配文：爸爸最好了，知道女儿辛苦，转账 10 万！
秦砚第一个点赞，又打来视频电话。
“你爸又给你转账了。”
我给他发截图。
两次截图，一次是今天早上，一次是出医院后。
能想象到，秦砚看到这两次转账的表情。
他还不知道背负了 10 万的网贷。
“宁宁，这些钱你想怎么花？”
“买个包包，换个笔记本电脑，宿舍我住不惯，在校外租房子，最好是大平层，你知道的，我住惯了大房子，太小的房子我住着不舒服，现在换季了，买几身新衣服，租的房子够大，我可以买好多好多衣服。”
秦砚快绷不住了：“就这些？”
我点头：“你提醒我了，10 万不够，我应该找爸爸多要一些。”
“你爸刚给你转钱，你还要？”秦砚试探。
“我爸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提前花我的钱怎么了？”
秦砚眼底尽是贪婪：“宁宁，我还没吃饭，好饿啊！”
“你还没吃饭？”我故作惊讶。
秦砚开始卖惨，说他饿着肚子，还说医生护士太冷漠，应该是没送礼的缘故。
他说得这么直接，我嘴上可怜他，给他打包牛排送过去，这才挂了电话。
我美滋滋地吃完牛排，又去附近超市买了一堆零食，打车回学校，忘记了对秦砚的“承诺”。
秦砚等了许久，没等到牛排，也没有等到我给他转账。
给我打电话，我给他专属手机铃声是静音。
赵清川又给我打电话。
“韩同学，秦砚说你给他送的牛排，问你到哪里了？”
这声音？
我天生对声音敏感，现在很晚了，校园的声音格外清晰。
随意敷衍：“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韩同学路上小心。”
我挂了电话，提着购物袋回宿舍。
不远处，赵清川看着我回宿舍后离开。
这个时候应该上楼的我，站在宿舍楼的阴暗处，看着赵清川离开。
......
第二天。
赵清川给我打电话，送我去输液。
昨晚的事，他一个字没说。
我输液时，无聊刷手机，看到秦砚的朋友圈。
昨天晚上的朋友圈。
徐佳喂秦砚吃饭的照片。
今天早上又更新了。
另一个女生端着一碗紫米粥。
刚看到这，秦砚的朋友圈开始频繁更新。
我知道某人的意思，暗中观察赵清川。
是他通风报信，故意让秦砚发朋友圈刺激我？
输液打完，我去医院，赵清川陪我一起，路上我又买了一束玫瑰花。
我故意让花店老板留着玫瑰花的花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