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威哥，你可算来了，姜总昨天晚上气了一整夜，你等会儿可别再惹她生气了。”
陆楠恒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好心”的提醒。
我没理他，径直往行政部走，他却跟在我身后，又说道：“陈威哥，其实姜总也是在气头上，你先忍忍，等过段时间，她消气了，说不定就把你调回后勤部了。”
“调回后勤部？”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什么意思？我现在不就是后勤部的吗？”
陆楠恒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像是没想到我还不知道，语气有些犹豫：“你还没看通知啊？姜总今天一早发了内部通知，把你调到保洁部了，负责清扫公司所有楼层的厕所。”
“保洁部？扫厕所？”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她怀疑我偷了方案？”
“陈威哥，话可不能这么说，”陆楠恒皱了皱眉，“姜总也是为了公司着想，毕竟方案丢了，总得有人负责，而且……姜总还扣了你上半年的绩效奖金。”
扣了上半年的绩效奖金？
我瞬间就懵了，上半年的绩效奖金，是我攒了半年，打算给姜燕买生日礼物的钱，她竟然就这么扣了？
还有保洁部，扫厕所，她竟然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我没再跟陆楠恒废话，转身冲进行政部，行政部的同事看到我，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陈威，这是姜总签了字的调岗通知和奖金扣除单，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行政部经理把两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我拿起文件，手指都在发抖，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泄露公司机密，损害公司利益，经研究决定，将陈威从后勤协助岗位调至保洁部，负责全公司楼层厕所清扫工作，扣除2025年度上半年绩效奖金，即日起执行。”
6
落款处，是姜燕的签名，字迹工整，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决绝。
我看着那个签名，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了。
她根本就不想听我解释，她认定了是我做的，所以用这种方式，惩罚我，羞辱我。
“我不签。”我把文件推回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没偷方案，也没损害公司利益，这个通知，我不能签。”
“陈威，这是姜总的决定，你签不签，都得执行。”行政部经理皱了皱眉，语气严肃起来。
“你要是不签，就是违抗公司规定，到时候可能连保洁部的岗位都没有了。”
违抗公司规定？连保洁部的岗位都没有了？
我看着行政部经理冰冷的眼神，又想起刚才陆楠恒的话，还有同事们异样的目光，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为了姜燕，放弃了自己做了五年的技术岗，放弃了高薪和晋升机会，来她的公司做后勤，每天帮她打理琐碎的事，照顾她的生活。
可到头来，她却这么对我。
怀疑我，羞辱我，把我贬去扫厕所，扣我的奖金，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好，我签。”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情绪，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个笔画，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