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又找上了我。
这次,他选在了学校图书馆后的林荫小道,人少,安静。
“晚晚,最近……那些传言,我也听到了。”他皱着眉,一副为我担忧的样子,“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人言可畏啊。”
我靠在梧桐树上,懒洋洋地看着他表演。
“苏晴她……可能是太害怕了,才会口不择言。”他试图为苏晴开脱,同时观察我的反应,“你们毕竟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何必闹成这样?要不,我去跟她说说,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次?只要你们和好,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又是这一套。
逼我大度,逼我原谅,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不够宽容”上。
我笑了,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我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周辰,”我轻声说,“你以什么身份来替她说情?我的男朋友?还是她的……共犯?”
周辰脸色微变:“晚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被流言所伤!”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我直起身,准备离开,“还有,那些谣言,我根本不在乎。”
他在我身后,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晚晚,你这样固执,会吃亏的。”
我没有回头。
吃亏?
我倒要看看,谁会吃亏。
诅咒,在我“不在乎”的态度下,悄然升级。
最先出事的是几个在微信群里传播谣言最起劲的女生。她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嘴上长满了 painful 的水泡,又痛又痒,连吃饭喝水都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紧接着,是那两个在背后编排我“收集内裤”的男生。他们开始莫名其妙地丢东西,丢的不是别的,正是他们自己的贴身内衣裤,而且总是在最公开、最尴尬的场合被发现。
最惨的,还是苏晴。
她不仅是身上有味道,现在,连开口说话都成了问题。只要她一试图说我的坏话,喉咙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如同乌鸦哀嚎。
几次之后,她终于怕了。
她不敢再随意开口,尤其是关于我的话题。她变得沉默,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那些曾经跟着她一起传谣的人,也开始陆续出现各种“口舌”问题,要么是口腔溃疡,要么是暂时性失声。
渐渐地,人们发现了一个诡异的规律——凡是说过林晚坏话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谣言,在无形的恐惧中,悄然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秘的敬畏。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隐约感觉到,我,林晚,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单纯善良的富家女。
周辰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
他看我的眼神,少了几分以往的掌控欲,多了几分审视和惊疑。
他再次约我见面,这次语气凝重了许多。
“晚晚,苏晴身上的怪病,还有最近那些人……是不是跟你有关?”
我看着他那张俊朗却虚伪的脸,微微一笑:
“周辰,你说,如果一个人心里没有恶意,又会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