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厅,他抓住我的手臂。
“取消约会。”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我穿上外套。
“你担心我见谁?”
他的手指收紧。然后又松开。
“保重。”
他转身走向车库。
表妹跟在他身后。她的笑声很尖。
我走到后院。园丁在修剪玫瑰。
“太太早。”
“今天要下雨。早点休息。”
他看看晴朗的天空。然后点头。
我走出后门。小巷里停着一辆车。车窗摇下。
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点头。
我坐进副驾驶。
5 交易
车开了二十分钟。停在海边仓库区。
男人关掉引擎。手指敲击方向盘。
“他活了。”
我看着窗外。海浪拍打礁石。
“计划有变。”
他摘下墨镜。眼角有疤痕。
“我们谈好的不是这样。”
我打开包。取出信封。厚度很足。
“加价。”
他数钱。手指蘸唾沫。
“这不是钱的问题。他活着,很多人睡不着觉。”
“再给我三天。”
他把钱塞进口袋。
“三天后,如果他还在呼吸...”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打开车门。海风灌进来。
“那盒子呢?”
“在他手里。”
他启动引擎。
“拿到盒子。否则交易作废。”
车开走了。我沿着海堤行走。
手机震动。未知号码。
接听。没有说话声。只有呼吸。
三十秒后。挂断。
我回到别墅时,下午四点。管家在门口徘徊。
“太太,警察来了。”
客厅里,两个男人站起身。年轻的那个出示证件。
“刑侦队李锐。这位是我同事。”
年长的男人点头。他的目光扫过客厅每个角落。
“关于陆先生...复活的事。有些问题需要请教。”
我坐下。双手交叠在膝上。
“请问。”
“谁签署的死亡证明?”
“张明医生。市立医院。”
年轻警察记录。年长的继续。
“葬礼前,您是否注意到任何...异常?”
“比如?”
“棺材里有声音。或者...移动的痕迹。”
我抬起眼睛。
“你们认为我丈夫没死过?”
年长的警察微笑。
“我们只相信证据。”
陆文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那就去找证据。”
他走进来。西装革履。表妹跟在后面。
“而不是来骚扰我妻子。”
年长警察站起身。
“陆先生,这是例行...”
“出去。”
表妹插话。
“文州!他们是警察!”
陆文州看着两个警察。
“需要我打电话给局长吗?”
警察交换眼神。年长的点头。
“我们会再联系。”
他们离开。表妹想说话。陆文州抬手制止。
“你也出去。”
表妹瞪我一眼。跺脚离开。
客厅只剩我们两人。
陆文州松开领带。倒在沙发上。
“他们去找张医生了。”
我起身倒酒。玻璃杯碰撞。
“他会说什么?”
“什么都不会说。”
他接过酒杯。手指冰冷。
“你去了哪里?”
“逛街。”
“买什么?”
“什么都没买。”
他喝光酒。站起来。靠近我。